是不是洪七公的神威还在作怪?
很有可能的,但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从来也没有这样过。
穆念慈坐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细雨,一切都是在一层雨雾中,朦朦地,是一种感伤的调子,本来就受伤的心灵现在就更有所触动了。
看来是怀孕了,要不要跟阿康说?
还是就趁着这无人的时候,独自离开?
不是梢公,而是一个年轻的舟子,小伙子很精神,黝黑发亮的皮肤,明亮的眼睛,是那种很典型的湖南人,不魁梧,但灵秀而矫健,小褂里漂亮的肌肉。
黄蓉突然感到有点脸红,你已经有了靖哥哥,怎么居然还去看别的男子?
但还是忍不住要看,的确是很漂亮的肌肉呀,一块一块的很清晰,硬朗中偏又那么的温情,随着他摇橹的动作,那些漂亮的流线变幻着,就是好看的,那臂膀,那腰,那腿,还有能看到发力时绷紧的屁股,一个强健的男人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在这样烟雨凄迷的景致中,在这细雨和风的柔情里;还是自己的靖哥哥好,他站在舟头,微风吹拂着衣衫,他那宽宽的肩头的威武就清晰起来了,还有那高大。
黄蓉是忽视了就在身边的危险的,在幸福中的女人,是陶醉的,几乎失去了判断力,眼中只有自己的男人,而以后就要为这男人而哭、而笑、而赴这一生。
郭靖多少感到气氛不那么对劲,这是往哪去呀?
不过实在是不认识路,尤其这水路,都有点晕,更别提分辨东南西北了。
那雨雾朦朦中的就是君山?
那不是一个荒岛吗!
不过也不能算太荒,看样子是有几户人家的,那崖上还有几个人呢……
“动手。”
彭长老冲身边的随从挥了挥手,然后自信地回到新搭建的草棚里,坐下,喝茶。
很有信心,都准备好了,这是自己的地盘,自己的水面,就是通天的本领,也难逃我的掌握了!
现在是不是该打算下一步了?
彭长老的心跳的厉害,那小姑娘实在是太美了,四十一岁的一生,还没有见到这样美丽的人儿,太娇了,太嫩了,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一种风情,一种灵逸,比较起来穆念慈就是庸脂俗粉,而自己的那些侍妾简直就是瓦砾,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怎么现在才让我遇到这样的姑娘?
杨康看到黄蓉在舟边戏水,那晶莹的小腿,那妙不可言的脚丫……还有那化在这山水中添彩的笑靥。
郭靖知道自己只有用性命来保护蓉儿,虽然可以跳水逃生,但自己的水性不如蓉儿,她要照顾自己的话,就一起完蛋!
黄蓉知道郭靖要拼死让自己逃,恨自己干吗整天迷迷糊糊的,连危险都忘记了,走吧,还可以想办法解救郭靖,不走,就一起。
船开始漏水了,那个舟子消失了,苇荡中攻击过来的船,就快要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了。风凌厉起来,雨也越来越大,打在脸上,生疼。
“郭靖,你想不到有今天吧?”
郭靖看见进屋的杨康那充满阴霾的冷笑,心里一凉。
杨康很满意,被铁索死死地扣在墙上的郭靖应该失去了他的武勇了,还没有放弃努力,那强健的臂膀在抗争,胸大肌鼓起来,还有那腹肌的抖动,一种很强的冲击感,他不但有这样强健的肌肉,还有比这些肌肉要可怕的内功,神奇的武技,不过,现在他就是自己的囚徒。
彭长老多少有点紧张,他被郭靖的强大震撼了,身处绝地的郭靖还象猛虎一样威猛,就是现在,他仍然显得那么威风,不能面对那目光。
“来人呀!给我把他的琵琶骨穿了!”
屋里的四个粗壮的手下打手就过去,把郭靖死死的按住。
穿琵琶骨?
怎么穿法?
郭靖看着那个舟子灵巧地跳过房梁,两条铁链垂下来,铁链的头上有两个铁钩,冷森森的,逼人。
穿琵琶骨?
那郭靖的一身武功不就费了?
杨康还没有看过,但希望看到,因为这个郭靖就是最大的敌人,虽然他总是假仁假义地要做自己的兄长,呸!
你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