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新入校的大一新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学校。
我和赵无炎两人因为住校,于是理所当然的被辅导员指派,去干迎接我们系新生的工作。
帮新生搬行李,办入学手续,领取生活用品。
事情各种各样,既多且杂。
但我俩还是勤勤恳恳地帮助着那些充满朝气,对这所他们要学习和生活四年的大学满怀好奇和憧憬的学弟学妹们。
赵无炎最近表现的和以往有些不同。
自从我告诉他那天再次梦见凶手的事情后,平常不爱去外面瞎逛的他现在也时不时的拉我一块儿出去。
不过他不爱去热闹的地方,而是专找那些人流比较复杂的城乡结合部。
因为在他看来,我所描述的公寓楼肯定不会在市区内,反而是在这些地方的可能性较大。
他的判断我深以为然。
所以这段日子,一到夜晚,我俩便会到处查探。
没过几天,城东、城北这两块区域首先被我们给排除了。
那边因为近年来开发的力度很大,很多以前据说是郊区的地方都成了“某某”经济开发区,“某某”新区。
再加上那里距离市委市政府的家属区,也就是吕国强住的那儿很近,警察在此巡逻的非常频繁。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凶手都不怎么可能藏匿在那儿。
于是,我俩把重点转到了城南、城西。
特别是城南,此地远郊有大量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建造的楼房。
整个东州生活最贫穷的群众,以及所有外来务工者几乎都居住在那儿。
人口流动性大,人员复杂。
在我们看来,这里是最容易隐藏的地方。
虽说我后几次噩梦的场景都在老公寓楼内。
但就这么在城南一幢一幢的排摸无疑是大海捞针。
所以花了三天时间后,我们也只能无奈地结束这近乎徒劳的搜索。
“累死了,累死了。”
一回到寝室,我就躺在自己的床上高声喊着。
相反,赵无炎则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
手指还一下下的敲打着桌子,发出了“喀哒喀哒”的声音。
半晌之后,我从床上坐起。眼睛盯着还在敲桌子的他,出声道:“你说那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
“不清楚啊。”他停止了敲打“你做的那几个梦乍看似乎都有关联,但关键的结合点我始终无法想透。”
“嗯,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把这事放放吧。你不是跟我说过吗,连警察都还没找上我们。说明就连他们也没什么头绪,更何况我们了。再说,我敢肯定那家伙绝不会不再活动的。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看他到底会耍什么花样。怎么样?”
我一边说,一边动手脱自己身上汗迹斑斑的衣服。
他听了,点着头回道:“只好如此了。”说完,他便从自己的书橱里拿出了本书翻看起来。
我进了卫生间,将衣服扔进脸盆后便开始洗澡。
一边洗还一边冲外面说话:“再过两天『黄蜂』和『秀才』就要回来了。要不等他俩到了我们去酒吧玩玩,放松放松,你看怎么样?”
“嗯。”好半天,赵无炎才懒懒地应了声,算作答应。看起来他又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了。得到回应的我摇了摇脑袋,继续冲洗着————
次日下午,我抽空去了趟学校后勤部门。
因为上午我正带新来的大一学生去他们的宿舍时接到过我妈的来电。
她告知我吕国强为我联系的理查德老师已经结束了休假,几天前回到学校。
而且这位外教也跟吕国强和我妈通了电话,约定今天下午和我见个面。
“吃中国饭,放外国屁。真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