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侦探先生。那你找到了动机了吗?”我不禁轻笑道。
他摇摇头,继续道:“没有,不过我可以这样对你说。一旦我知道了那人的动机,我一定会豁出性命将其抓住的。”
讲完这句,他神情颇为严肃地看着我,又问道:“你会帮我吧?”
“我怕死。”
我吸了口点燃的香烟,醇厚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被那人杀死的家伙死相有多可怕,我没直接看见,但你看了,你应该很明白。连你身手如此好的都感到心悸,何况是我。”
“我也怕死。我想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他又捋起了自己的长发“可我们人从出生到最后,不都是在奔向死亡吗?”
他的言论我没有立刻反驳,因为我觉得他说的太对了。人和人的差异,归根结底不就是早死和晚死这两种吗?其它的,过眼云烟罢了。
想到这儿,我无奈地笑道:“好吧,到时候我肯定帮你。谁叫你现在是我师傅呢!不过你可要知道,就像那些侦探小说里一样。真正的死神其实不是凶手,而是那些孜孜以求,不停寻找真相的侦探。有些案件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或无意地纵容凶手的话,死的人可能就不会很多。”
“但那人毕竟杀了一个人。在这学校附近。”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
“那也可能是什么流窜犯啊!简单的杀人越货、图财害命;这些都有可能的。更何况那天我们又没报警,时间过去这么多天了。现在再去探寻凶手不是晚了吗?还有——”
他挥了一下手,打断了我的话。接着继续重复道:“你会帮我吗?”
“好吧。”我终归是答应了。
这晚酣睡时,我做了个奇奇怪怪地梦。
人真是种神奇地高级动物,就连梦境似乎都是那么的真实。
在我的梦中,先是不停地重复着那些我曾经看到过的,我妈和不同男人之间的纵情欢爱。
有年轻的白领人士夏天洪、有手段卑劣的纨?子弟陈凯、有利用职务玩弄女性的钱明远、有吴忠发、江子辉、吕国强;甚至还有一个面容特别模糊,可体形身材都很熟悉的家伙。
这几个人,不停地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下要求着我妈跟他们交媾。
而我妈呢?
却对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十分顺从,几乎是达到了予取予求的程度。
我看着那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淫乱场景,禁不住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发愣、一会儿咬牙;真个是心神百转,忧思难忘。
可是很快,镜头便转到了那个我不愿想起的夏初夜晚。
凄厉地呼救、模糊地黑影、狰狞地笑声、遍地的鲜血、扭曲地尸体;这一切对于我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生理和心理上的磨难。
如此真实且震撼地梦魇迫使我惊呼着清醒了过来。
汗流浃背、惊魂未定的我看了看正睡在另一侧的赵无炎,暗自想道:“好好的,今晚他提那天的事情干嘛?某非——”脑海之中,那个夜晚的事情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当天是放暑假的第三天。
校园里散步游逛的人已经很少了。
在学生食堂吃过晚饭的我俩在学校内溜跶了一阵后便出了校门。
也不知怎么的,那天我的情绪一直处于一种极为亢奋,但又很惶恐的状态之中。
结合后来发生的事,也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在校外附近的街道上,我总是喜欢不厌其烦的向赵无炎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人是否真有灵魂啊,要是做坏事死后会不会下地狱之类的。
每当问题出口,他总是会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话笑骂我道:“你丫有病啊!怎么那么鬼啊!”
一面和他插科打诨,我还一面跟人发短信。
前些日子,我新买了一个手机,是一款摩托罗拉的双网双待手机。
为此,“黄蜂”跟“秀才”还羡慕了好一阵子。
当然,被称为“睛明”的赵无炎是不会有任何大惊小怪的。
夜里九点多的时候,在超市买完拖鞋的我建议回校。
于是我们抄近道往回走。
快到学校后门的时候,我俩发现了一件很令我们诧异的事:一辆丰田越野车正用非常缓慢地车速往一条僻静、狭长的小巷内倒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