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奥索维是不是真的能计算我们的未来,只要他有自己的意图和立场,他的话就没有被重视的必要。
初邪顺势将头歪在我的臂膀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不是哀愁的感叹,而是试图让全身放松下来的发泄。
“你的伤还疼不疼了?”女孩没有擡头,她只是呆呆的靠着我,目光无神的凝固在房间中心的虚空里。
“已经习惯了。”
“我听阿杰他们说,你的朋友牺牲了……”
想到布鲁瑟,我的嗓子微微发紧,一瞬间竟没能开口出声。
我只能点了点头。
初邪的声音优柔而缓慢,像静静流淌的小溪。
“虽然一直都没问你的事……但自从他出现以来,你一直都很信任他。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我之前认识他么?”
“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起过他。不过……是的……他是很长时间以来我拥有的唯一一个朋友。”
初邪一直保持着依靠着我的姿势,她轻轻将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
“如果我没有失去力量就好了……那个时候可以和你一起在前线战斗……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我本想对她说,法师根本活不下来的。
连泪滴这种不怯于近身战的魔战士都没办法坚持到最后,你去的话一定更加危险。
但我最终没这么说,而是沉声嗯了一下。
因为无论假设如何,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
初邪这么说,也只是想要安慰我。
初邪转过身来,用手从后面揽住了我的脖子,慢慢的靠近了我的脸。
她眼睛里闪着一点晶莹的亮光,仿佛之前险些流泪。
我迎上去,用嘴唇迎接了那两片薄薄的柔软。
心里面有种莫名的悲伤,然而这个吻如若把我的悲伤置于了可以俯瞰千里的高山之上。
悲伤,但是心里却非常开阔,好似自己可以一往无前。
初邪用舌尖轻轻的触摸了我的嘴唇。
一时间,我感觉像是抓住了遗失很久的珍宝。
压抑了很久、仿佛一直不存在般的对她身体的眷恋突然间就溢满了我的胸腔。
我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地贴到了自己身上,又抓住她另一只手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敞开在了我的怀里。
我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让初邪受到了惊吓,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在我的控制之下是如此无力。
她有点惊慌失措,松开双唇往后躲闪。
“你干嘛……别那么用力……别闹……”
“你很清楚我想做什么。”我一边说,一边把她按在了床上。
“不行!我不要!”初邪涨红着脸,提起腿,想要用膝盖把我顶开。
如果她真的完全没有想法,就会给我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才对。
她现在的情形,其实是来自于心里对未知的恐惧。
我对她来说远远还没到这种程度。
她能够接受亲吻和拥抱,但和我上床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如果她关于我所有记忆都不存在了的话,那么现在初邪自己的概念里,自己就根本没和人上过床。
所以她害怕,而且不知所措。
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燃起欲望了,能够忍住不召唤出葬敌法球就不错了。
但是我已经没剩下理智去站在初邪的立场思考问题了,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回以前那个可以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