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展颜一笑,道:“不过真要到了须得用这药来控制几十人为咱们效命的时候,必然已有数百人可以为咱们做药,到时候一月能成几颗,连我也估算不出。”
“材料好找么?”袁忠义终于动心,问起了这个表态明显的问题。
“只要有钱,在南方并不难找。有些毒菇比较罕见,但只要重金购来,在潮湿林地即可种植,且用料不多,产出稳定。”贺仙澄终于显出几分由衷喜悦,“至于需求最大的阿芙蓉……那花生得极为艳丽,还颇好种,只要带足种子,不在过于清冷的地方,冬天之外,都能养活。到时银两给足,占佃户几亩薄田,请人采收生果浆汁,便不会缺乏。”
她含情脉脉望着袁忠义,柔声道:“飞仙门财库并不宽裕,没有我挪用的余裕。但您威风堂堂讨蛮将军,光是在茂林郡私宅库中的金银珠宝,就够咱们用上几年不止。”
“几年不止?”
贺仙澄点头道:“这飞仙丹既然都助人成了仙,他那些凡间家业,咱们就勉为其难征收了吧。”
袁忠义凝望着她,暗想,看似美艳无害,实则毒性奇诡,种植随遇而安,不慎便会上瘾,这阿芙蓉,分明就是她贺仙澄啊。
难怪她武功平平,比起师姐妹优势不算明显。
她满腔心血,都洒在了这等歹毒药物之上。
她那野心,有此依托,倒也不算是无根之木。
袁忠义满意一笑,抬手轻轻抚摸她脂凝滑嫩的面颊,道:“好,很好。虽说照我性子,并不爱用这种邪诡难测的东西。但你所谋划的将来,的确极其诱人。”
贺仙澄刚露出几分松弛,他便又笑道:“如此图谋甚广的计划,让我都不免有些担心,等事情做大,飞仙丹就足够掌控全局的时候,我还有什么用?”
她目光一凛,不觉挺背坐直,微笑道:“智信,这一切计划,都得有你,才能继续下去呀。”
“哦?”
“武林之中,终究还是实力为上。就拿我师父来说,她武功远胜于我,我便绝不敢拿飞仙丹去控她的心神,否则她瘾头发作,将我制住用我的命来换药,那我给还是不给?”贺仙澄叹道,“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有个武功高强的靠山,我可以为他谋划布局,一步步称雄江湖,只要他身边……能容留我一席之地。”
她起身走到袁忠义身边,缓缓跪下,趴伏在他的大腿上,柔顺如羊,呢喃道:“可这种邪药,那些正派大侠,必定不肯与我同道。邪魔外道,怕是也不屑这种弯弯绕绕,他们想要钱财就抢,想要女人就抓,那种纯粹的野兽,我怎能投靠过去。”
她抬起眼,目光温润,星眸闪烁,“我一开始,就是被贺伯玉那条披着人皮的狼指使,我早已习惯在那种伪君子手下做事,为这种衣冠禽兽考量。智信,你杀了他,你就该做我的他。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袁忠义忽然伸手攥住了她酥软的胸膛,攥得非常用力。
贺仙澄脸色有些发白,目光微显惊恐,但语调依旧镇定,“我不在乎你私下如何待我,智信,只要不留下能被外人看出的永久残疾,你如何玩弄,我都肯为你受着。唤奴称主,亲脚舔臀,不论如何卑贱,如何肮脏,如何下流,如何淫荡,我都能去学,去习惯。因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了。”
“所以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好好用你,不要再把你往云霞藤花的境地去拖?”袁忠义打横撕开那麻布上衣,将素白绸兜掀到一边,拽出她不甚大却分外坚挺的乳肉,指甲一掐,把她嫣红娇嫩的乳头狠狠拧住。
贺仙澄额上都渗出了冷汗,但依旧面带微笑,点头道:“是,智信,我肯为你杀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那样的杀法,我只是……会觉得恶心,难受。而且,那种粗活,谁都能干,杀猪的屠户,兴许做得还更利落。智信,我要做你的刀刃,但不是这种。”
袁忠义松开手,弹了一下已经微肿得奶头,盯着她的眼睛道:“澄儿,我自小是个风流种,女人的千百种性子,我少说了解九成。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贺仙澄略显错愕,小声道:“我……想什么?”
“你们女人最擅长的,便是得寸进尺。你今晚袒露底牌,看似处处退让,给了我天大的好处,最后求的,却是小小一桩杂事。你之前下手果断狠辣,不过是有些恶心难受,当真忍不得么?”袁忠义低头在近处与她对视,冷冷道,“你要的,是这个讨价还价成功的先例。你过往没有真正从我这里得到过任何承诺,得不到承诺的女人,就不会安心。你不敢要尺,怕触怒我,所以,你才先要了寸。只要给你开了这个头,你今后拿到有价值的筹码,便可以更进一步。”
贺仙澄抿了抿唇,既没去整理衣服,也没说话。
袁忠义冷冰冰凝视着她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道:“不过我说出来,也只是告诉你,我知道你那些心思。你今晚说的这些,我很爱听。我可以答应你,那些会让你恶心的杀人方式,从此不再强迫你来亲手做。”
他轻轻捏住她肿起的乳头,温柔搓弄,微笑道:“澄儿,生得容貌极美,真是你我的幸事。”
贺仙澄当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若非你花容月貌勾起了色心,我绝不至于留你到此时此时。
而为此庆幸,自然就是承认了她的价值。
她终于露出了彻底甜美的笑容,捧起那边洁白的乳房,放在他的膝上,轻声道:“没有只学会仰仗这容貌,才是我最大的幸事。”
袁忠义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往她面颊上一亲,笑道:“这飞仙丹的效力,我何时可以亲眼见识一下?”
“当下便可。”贺仙澄伸手将箱子锁好,起身将房门闩上,就那么袒露半边酥胸,走向里屋。
袁忠义跟着走入,这才发现床头床尾两扇窗子都开着,屋内依旧能闻到淡淡的奇异味道。
而飞仙门的新任门主,正瘫坐在窗户边的地上,后背靠墙,手里握着一个小小茶壶,双目无神,口角垂涎,面上泛着成片异样潮红,显然还徘徊在极乐之境不曾魂归躯壳。
贺仙澄轻声道:“为了测试,我给她用了半颗。效果比我预计得还要好些,你这会儿去弄她,想必分外销魂。看情形,用飞仙丹的话,三五天给她烧上一次,一次用二成分量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