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有种就给我们等着。”其中一个早就吓坏了的马仔吞吞吐吐一说完,其他人像见了码头一样,顺着台阶一窝蜂开着车全跑了。
谢斌转身将撬棍扔进了车里,他拿出一瓶矿泉水一把泼在了那马仔脸上,马仔被这凉水一刺激顿时惊醒了过来,可能由于先前的惊恐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一睁眼就用手胡乱的去挡自己的头,那情形好似还有人在拼命的揍他一样。
谢斌将最后一点水全甩在了他的脸上,他才从惊恐恍惚的世界里彻底清醒了过来。
“诶,我问你,你们老大在什么地方?”谢斌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并将烟雾吐在了这个马仔的脸上。
马仔还是一脸的恐惧之色,现在他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右脸早就肿的不成人样。
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的老大刚才扇自己耳光的时候是在羞辱自己,反而觉的那种打是一种父爱的教育,相比面前的这个人,他宁愿天天被自己的老大扇耳光都愿意。
“他在……在……桔木农庄。”面对谢斌那冷冰冰地眼神,马仔只能摸着自己的右脸老老实实说出了他老大的去处。
桔木农庄谢斌有过耳闻,好像是一个偏僻的橘子园,但具体在哪他不是很清楚,毕竟是个小地方而且又不是什么娱乐场所,所以就从来没去过。
谢斌弹了弹烟灰:“那劳驾你带个路?”
马仔连连摇头:“我……我……”听他说话吞吞吐吐,谢斌脸上带上了一丝笑意,但口气却极冷,慢悠悠地道:“你不方便?”
“方便,方便。”马仔从先前的连连摇头立马变成了小鸡啄米。
谢斌对他勾了勾手指:“会开车吗?”
马仔点头如捣蒜,很自觉的就下车跟谢斌换了个位置。
谢斌坐在副驾驶后给他提了个醒,说他可以趁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把油门踩到底,然后来个车毁人亡,也可以突然半路跳车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不过前提条件他得有这个胆还得有这个水平才行。
这种马仔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即使真给他这个机会他也没这个胆量。
谢斌说完这些话就不在理他,他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低头玩了起来。
车快出城区的时候谢斌让他停在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的旁边,很快从那辆商务车里就下来了一个粗野的大汉,谢斌这边车窗放下的一刹那,那马仔就算见了鬼一样吓出了一声冷汗,他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强哥,声音都嘶哑了。
陈强一下车就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斌哥,然后指着驾驶位置上的马仔大骂道:“你们是不是他妈的都活得不耐烦了?连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都敢动?”
连着三声老大的老大,直接让这马仔吓尿了裤子,他打开车门扑通一声跪在了陈强的面前:“强哥,这都是我们老大那老板的主意,我确实不认识斌哥就是你们的总老大。”
陈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斌哥也是你叫的?”
马仔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跪好后对着谢斌连连赔礼道:“对不起斌爷,我不知道你是强哥他们的老大,要早知道,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来找您的事。”
这马仔说的是实话,以他对这个灰色地带的了解,就连陈强这样的人物都比自己的老大强好几倍,更别说像谢斌这种两个大佬级别的人物了。
谢斌自然不会跟他太过于较真,第一没必要,第二也不值得。
他语气缓和了很多,轻声道:“你把你们老大的位置给我发一下,然后你就跟着陈强回去把你们那个老板是谁说清楚,你就可以走了。”
马仔像得到了释放令,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道:“斌爷,麻烦你加个微信,我现在就发给你。”
陈强甩手就是一耳光,骂道:“你他妈想啥呢,发给我你这个蠢货!”
马仔摸着生疼的脸颊,连连说了几声对不起,然后就把地址发给了陈强,再由陈强转发给了谢斌。
谢斌挪到了驾驶位置上,走时还不忘对陈强道:“别学三国的张飞,对自己的兄弟们好点,我听说你脾气不太好,最近就少吃点上火的东西。还有,这小子能不打就不要动手,他说清楚了就让他走。”
“好!好!”陈强连连点头,一脸地不好意思,心道这他妈也不知道是谁透漏给斌哥的,要是被我知道了非打断了他的狗腿不可。
对于谢斌一人只身前往那桔木农庄,陈强倒是一点也不当心,因为自己的老大曾跟他说过,以谢斌的实力十几个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而且还听说他手上有把子,真到了关键时刻,把子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是个人也不敢去送死。
至于这马仔说的他们后台老板为什么会针对自己,谢斌目前还是一头雾水,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车上只要是有女的就会挨他们的打?
这些奇怪的理由真是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然,万事总有源头,而这个起点就是这个小马仔。
接下来的活就要看陈强的手段了,如果他连这个事都搞不定,那先前那段话,就是他在这个圈子里我送给他的最后一段忠告。
车按照定位行驶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郊区的一片桔园,从打晕那马仔与他那老大开车离去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想来这个时候那上官宜应该是苦头吃的恰恰好。
为了不惊动那光头,谢斌将车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然后步行来到了农庄的庄园里。
这处小庄园隐蔽在桔园的深处,四面全是果树,竹子围成的篱笆墙,在最中间有道偌大的拱形活体树艺门,上面悬着一块匾,上书四个大字桔木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