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老少,忙不叠的跟着出来,拉住张先生,央他作法,张先生眼珠一转,暗道:“此鬼已被那个什么师君镇住,作法不作法,都无关紧要,只要不碰那些禁制,料来无妨,这荒村僻壤的,来一趟真不容易,不弄些钱秒回去,老婆处还真不好交待!”
村长见他犹豫,一咬牙,又递上来五张百元大钞,道:“先生千万救我们一救,全村上下,感激不尽!”
那先生见到大钞,当下就定下了神来一手接了,揣进兜里,咳嗽了一声,道:“既如此,你们立即准备些东西来,我们子时开坛作法!”
说罢要了一些东西,装模作样的要开坛作法。
村长陪着笑脸听罢道:“实不相瞒,先生所需之物,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立即命几个腿脚快的后生,跑回村中,不多时拿回了黄纸、朱砂、雄黄和黑狗、公鸡备品,抬了两三张方桌,还带回来了许多吃食,放在桌上,黑暗中众人也分不清谁是谁,这村中又少有外人来,马莹菲三人也取了吃食,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吃起东西来。
陆潇潇边吃边道:“子时就是凌晨十二点,那棺中的看来是具大僵尸无疑,凌晨十二点钟时,正是僵尸最活跃的时候,他想找死不成!”
阮佩君道:“不如我们拨了那些灵钉,驾飞剑跑吧!”
马莹菲对阮佩君道:“你和他在一起久了,竟然也学的像他那般胡闹,灵钉一去,那僵尸立即会破棺而出,这里我们三个灵气最盛,那东西不死追着我们跑才怪?再说若是放出僵尸,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
陆潇潇笑道:“主母说的极是!不过若是主人在此,定然如佩君所说,才不会管死人不死人的,真地会拨了灵钉就跑的!”
马莹菲道:“他自小出生贫贱,自出生以来,没人拿他一家的命当回事,一家三口,弱势贫穷,任人欺凌,由此而来,他也不拿天下的人命当回事,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从不考虑其他!”
阮佩君含着一口吃食,傻傻的道:“这样说来,主人是不是有些变态?”
陆潇潇笑道:“这话是你说的!等回去之后,你再在主人面前说一遍如何?”
阮佩君吓了一跳道:“天呀!那他还不活剥了我的皮!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陆潇潇笑道:“说话要用脑子,主人可不是我们这些牝兽能说的,反正他又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他杀尽天下人,于我们何干?他叫我们杀人就杀人,要我们放火就放火,他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其他的一概不要管!知道了吗?”
阮佩君低声嘀咕了一声:“知道了!”
知道说错了话,感到心中郁闷,不敢再胡说了,闷头吃东西。
马莹菲摇摇头,深以水临枫为虑。水临枫心里到底想什么,她一点也猜不出来,真不知道他以后会弄出个什么样的结果出来?
子时,天空之中半轮明月当头,村民们燃着了数十个松枝火把,一来为了照明,二来也为了驱赶猛兽恶禽,三来是为了壮胆。
松球火把照的四周亮如白昼,群山之间的不时的传来狼嚎鬼哭,夜风袭来,冰凉剌骨,马莹菲三人不断的放出灵识,查看着四周,那些不到千年的妖精鬼物,知道有高人在此,识相的退避三舍。
一座小方桌摆在石室前,覆了崭新的黄布。
桌上供着三坛香炉,红烛二副,肥鸡、白酒、糯米等物,置于方桌中央。
张先生身穿黄色道袍,在桌后五步处作法。
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闭目喃喃念咒。
火光明灭下,但见他道冠巍然,身形飘洒,背后的阴阳鱼图案黑白鲜明,颇有些仙风道骨意味口中郎郎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得命,妖孽嚣张,今我令法,传承道臧,原形遁灭,万鬼伏藏!咄--!”
张先生定了马步,挥出一道符来。说也奇怪,明明跟前无火,那符甫一挥出,便听“呼”的一声,炽烈燃烧开来。
阮佩君又忍不住了,低声笑道:“端的耍的好把戏,就差大变活人了,若是这样也能把那棺中的僵尸降住,那张道君岂不要吃屎去!”
张先生更是不停,将剑倒到左手擎着,伸手从碗中抓起一大把糯米,向面前撒开。
细细密密的声息中,张先生猛睁双目,直视虚空,断然喝道:“妖魔鬼怪,近身者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端起了酒,喝一口向蜡烛喷出。酒中混了引火的油物,一阵剧烈的噼啪声大作,风借火势仿佛化成了祝融,吞吐火云,凶猛非常。
正耍的性起,猛然有人娇声断喝道:“大家快蹲下,屏住呼息,那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