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听了半天,笑道:“除了那些鸭子子们喊杀声震天外,东侧没有声音,想来小岳也没想到我们有人会往东面跑,西面的动静也不大,想来是张翼、王禁,遇到了小股阻击,问题也不大,看来小岳果无用兵经验!”
正说着话,隐隐有重炮声响起,南宫春急道:“不好!小岳手辣的很,怕有人藏在这里偷机,竟然用重炮轰我们,要不分良贱,杀个尽绝!”
李伯昭道:“快走吧!否则真来不急了!”
陆离笑道:“好!戴上蓝色的莹光管,雷仲济、谢客带人在前面开路,陆潇潇、阮佩君在两侧,南宫春断后,下水!”
南宫春嘲笑道:“还是四圣之一哩!这样怕死!”
陆离道:“贱人!你做死么?贫道这是正常行军,你懂个屁!”
阮佩君道:“小心一点也是好的,不过畅儿她们那边,并无一点动静,料来自是安全!”
又有数枚炮弹打在宾馆不远处的水中。
南宫春笑道:“这个小岳,比起他老子来,差的太远,怎么几炮都打到水里了!”
谢客道:“笨婆娘!这是试射!知道吗!你们不走,我先走也!”
说罢,第一个跳下了水去。
众人不敢怠慢,也各自下水,妄想逃出升天。
水临枫是地头龙,对南天的地形熟的不成再熟,又有内线消息,陆离等人,就像白痴一般的一拨拨的跟着送死。
陆离等人在南大对街的“中大大厦”落脚,原因无他,只因一是地处市中心,便于吃喝玩乐、出行方便,二是附近有数所大学、中学、宾馆等等,便于手下人居住。
水临枫、艾名扬、李维龙都在南大上学,陆离在他们学校门口和他们三个玩心眼,岂不是找死?
向南不远,就是百步坡,没有大水时,百步坡下是一个四叉路口,四面全是高地,把诺大一块空地,夹在当中,预设伏击陆离的地点,就在百步坡下。
东西两路已经差不多了。
北、西两面的探子,也无一漏网,开玩笑,二万对六千,既是岳家的嫡系精兵,武器、地形又无一不占优势,更是有备打无备,杀起来,理应比屠羊还容易。
然而并非如此,这些锦衣卫的高手,全是从大泽各个部队和和警队中千挑万选出来的高手,临危拚命,李维龙又得到水临枫令,不受降、不受俘!
事际上,这些公、母鸭子们也棍气的很,竟然没有一个投降。
锦衣卫的探子,至所以这么棍气,是因为他们久居权力斗争异常激烈的京畿城,本能的认为,岳家这么做,决不会留下活口,就算投降,也会被枪毙,不如死的英雄些!
事后李维龙清点兵将,全剿这六千锦衣卫,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岳家军精锐竟然死了九千四百多人,伤了三四千人。
伏击巴山虎张冀的水上水下六千人,虽设下埋伏,把他们堵在涵洞中,但也死了大半,原来张冀等人也不傻子,见不对头,悄悄解下手腕上的莹光管往外冲,杀死了不少兵将。
陆离这队,虽然只有六百多人,但是却有一万多精兵中的精兵在等他们,其中包括岳家悍勇的五千先锋团,两百多名骁骑营高手,下水的三千人全配了最先进的潜水镜和水衣水套,最新式的远红外线水下步枪,封死了沿街各个店铺的进口和各个大小巷口,由艾名扬率领,不惜任何代价,勿必全歼。
百步坡这外地势颇低,四面全是小山,平日里普通的暴雨,都会造成大面积的积水,这次大水受灾更重,积水有七八米深,水质浑浊,四处山坡的水全向这里流,沿街少有民房,若是遭到袭击,很难找到像样的掩体,进行有效的防御,舒畅、郑爽一时“大意”忘记告诉他们了。
南宫春虽久居南天城,但平时住在岳家,很少能自由出来,不太在意南天城内,大大小小的街街巷巷,以双豹的机灵,被派往东面走时,竟然并没有怨言,本就心里起疑,奉命断后,反而正合她意,若是情况大变,完全可以撇开众人,独自逃生。
陆离凭灵识,可以发现,沿途还是有不少岳家兵将,荷枪实弹的在周围警戒,若是平日里,陆离哪把这些傻大兵放在眼中,可是今天不同了,他不习水性,呆鸟似的用胎息的方法,沉在水底行走,速度比乌龟还慢,走出去不远,后面又有大口径的炮弹,落了下来,虽然水中隔章效果良好,可是他还是感到震耳欲聋。
一过五台山体育馆,就进入深水区了,断后的南宫春就感到情况不对了,她产自西江省,自小水性黯熟,游鱼般的跟在最后,隐隐发现,一些便于藏身的楼道、巷口,都被人为的用儿臂粗细的铁栅栏拦住了。
后面马达声响,一排快艇并排撵了上来,在她们的后面,下了同样的铁栅栏,把后面的一条街都封死了,栏边迅速的用大电钻,在附近的楼房墙上,打下巨眼,用粗大的螺栓,固定住了拦街铁栅。
南宫春暗叫不好,转身脱离了大队,想独自一个人逃生,刚游出不远,水底忽然伸出一双手来,抓住她的双腿,就往一个打开盖子的窖井里拖!
“见鬼!这场大水来的突然,是哪个无事痨,吃饱了饭没事做,沉到七八米深的水中,把窖井盖扒开的!”
急想挣时,水中那双手像是铁钳般的勒住她纤细的足腕。
“水鬼--!”
南宫春恐惧的想叫,另一个黑影过来,从侧里伸出一根镔铁棍,一声闷响,捣在了她的顶门穴上,南宫春意似不信的瞪着面前这个黑影看,在这南天城内,会有她认不识的高手,公然袭击她的顶门,但不信也得信,头一昏,立即被点了穴道,抱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