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路上准备了很多说辞,思来想去都不满意。
后来干脆决定只回话,不起话题。
现在我觉得回话都没必要了。
她这油尽灯枯的气色,完全是源自上天的惩罚。
“老公……”
雅婷不仅没有躺下,反而死死抓着我的衣服,泪水全洒在我的胸前。
“老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先躺下,先躺下……”
我机器人般,同一句又重复一遍。
雅婷这次听我话了,可仍然拉着我,要我一起躺下。我没有坚持,人顺势一倒。女人的嘴唇便封住了我,像香烟抽反了一样,又疼又烫。
“反正我回来了,好好休息,别想别的……”
我挣脱了她。既没有热吻后的性欲,也不像无数次设想的去愤怒、去质问。我的心中只余悲天悯人的情怀。
“不要走!老公,你不要走!”
“我不走咱妈睡那?你忍心咱妈睡客厅吗?”
“那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好。”
“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子……”
“会买的……”
“我们……我们要住在一起,我要搬到你那去……”
“没问题。你本来就经常住我那……以前都把钥匙……嗯钥匙我留下了。”
“你爱我吗?”
“我爱你……你这个……混蛋……”
听到我模仿她,雅婷痴痴地笑了,如释重负地吻上我。
“老公,你才是混蛋……”
这本重要无比的重逢,持续时间并不久。
我应该放雅婷去休息,也应该放自己去休息。
回去的地铁里,脑子还是极乱,像雅婷身上的热气传到我的体内。
旁边坐着的哥们,一套旧旧的蓝T恤,耳机还有些漏音:“青春的花开花谢,但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她在那个手机视频里张扬起伏,却依然对我说爱我。
我捅了她妈,又把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肆意玩,然后回答她,我也爱她。
哦,就在我们互诉衷肠之前,我还调戏了她的室友。
涛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人为什么不能自由追求快乐,不能抛弃道德与伴侣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