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介绍说,此钗名曰“蝶恋花”。他非常仰慕蝴蝶姑娘,愿将此物相赠,只求一夕之欢。
李守信见此,不由得叹息摇头,心中想到,“这支宝钗赠给妓子实是暴殄天物,如果戴在师姐头上,就再好不过了。也只有师姐那仙姿玉颜才配得上这紫玉宝钗。”
蛮人见李守信叹息摇头,以为他也中意这蝴蝶姑娘,于是便淫笑着说道:“听说蝴蝶姑娘善于群战,往往四五个男子同时采撷,也能应付自如,还请妈妈告知蝴蝶姑娘,我与李贤侄能否同为入幕之宾?”
李守信见这位会错意,心中哑然失笑,说道:“古叔自去,小侄在此相侯便可。”
“嘿嘿嘿……”老鸨淫笑道:“蝴蝶姑娘只要答应接客,自是客人越多越好,同时伺候两位倒也不算什么?奴家心想,蝴蝶姑娘必会喜欢此钗,客人有艳福了。只是这位公子,确定不愿一起?”
李守信心想,“这蝴蝶姑娘真是淫贱,哪有妇人喜好群戏?当真鲜廉寡耻,淫荡至极。”
他自是不肖,于是说道:“妈妈自去知会蝴蝶姑娘,在下在此饮酒赏月即可。”
片刻时间,老鸨转回,领着古姓蛮人去了内间。
李守信独自喝酒,甚是无聊,转念间又想起了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
“她在合欢还好吗?为什么一直没消息?甚至连书信也不回?只怪自己没用,竟连自己的未婚妻多保护不了。”
他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心中更是难受。
可闭眼之间,他仿佛又看到让他刻苦痛恨的合欢老魔,他那双淫邪欲眼似乎不轨地盯着仙姿玉立的师姐。
接着老魔便扑向了师姐,把她压在身下……
师姐哭泣着挣扎呼救:“师弟救我……”
“啊!……”他惊恐得大叫一声,眨眼间已满身冷汗。
恍惚片刻,他举起酒杯,似要以酒消愁。
这时忽然在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杂乱地脚步声。
他心中好奇,也担心贵客安全,于是便打开神识朝里面探去。
原来是老鸨领着一群姑娘来到此间。
这是一间厅室,非常宽敞,里边有讲台桌椅,就像那种专门传道授业的学堂一样。
老鸨吩咐姑娘们坐下,然后笑骂道:“你们这群小浪蹄子,今日又有眼福了。给老娘好好看,好好学,如果能学到蝴蝶姑娘半成技艺,老娘就让你们出师。”
众女调笑道:“妈妈放心好了,女儿们明白。只是蝴蝶姐姐每次俱是群戏,我们姐妹也做不来啊?”
老鸨笑骂道:“蝴蝶姑娘仙姿玉体,深谙技艺,慕名而来的男子不知凡几?如果单独接待,哪有这等时间?即使如此,失望而归之人也不在少数。你们这群小浪货,如果能及姑娘之万一,老娘就谢天谢地了。”
又有女子疑问道:“我等倌人接客,俱以年轻士子为佳,为何蝴蝶姐姐却不这样?前几日,有六人,找上蝴蝶姐姐,其中三人乃屠户兄弟,身体壮硕,粗鄙不堪,浑身还散发着腥躁味,也无甚钱财,另外三位,俱是年轻俊秀的士子,身家富贵。为何蝴蝶姐姐选择接待屠户兄弟,而弃那士子于不顾?”
老鸨讽笑一声,骂道:“你知道个屁?似姑娘这等人物还会计较钱财美丑?那三个士子,身体虚亏,阳气不足,伺候这等人,哪会舒爽?而那三个屠夫,身体强健,隐约之间可见阳物不小,交合起来,自然尽兴。”
女子低声说道:“不尽然吧?他们交合时,我等也观看过。那三人粗鲁不说,还甚是残忍变态,三洞齐进不说,还扇打蝴蝶姐姐的屁股和奶子,最后还逼她喝尿,蝴蝶姐姐不从,那三人就打她耳光,脸多被打肿了,好凄惨啊。如果不是妈妈闯入,蝴蝶姐姐可有得罪受。”
老鸨表情有些不屑,“小娼妇,你还嫩了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男人对待女人,温柔有之,粗鲁有之,变态亦有之,方法不一而已。蝴蝶姑娘阅人无数,怎不知这三人想法?他们一帮市井低贱之徒,哪花过如此多钱财嫖过妓?心中不舍,自然把气撒在姑娘身上。但姑娘却能以柔克刚,最后让三人舒爽而归,这就是技艺。况且你们怎知道姑娘不快活?没看到姑娘被这三个粗人扇耳光时,浪水流个不停?被低贱男人折磨羞辱,也能有快感,这境界可就高了,你等要学的还很多。”
又有女子说道:“这些还好,顶多受些折辱罢了,反正有妈妈看顾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可是奴家看到蝴蝶姐姐给男人舔屁眼,心中着实接受不了。那可是排泄之地,身上最肮脏之处。上次见到蝴蝶姐姐给那三个屠户舔屁眼,奴家差点吐了。那三人肛门黑黑的,长满了杂毛,看起来恶心异常,蝴蝶姐姐又是舔,又是吸,甚至还把舌头伸进去,“是怎么做到的?”
老鸨脸色不满,她斥道:“小婊子,就你金贵?在我们琼花馆帮男人舔菊,是最基础的伺候之道,你们这也不愿,那也不行,那老娘养你们做甚?为什么我们琼花馆能响誉西洲?就是因为我们琼花馆姑娘技艺深厚,从不玩虚的。想当年,蝴蝶姑娘为了取悦我们琼花馆幕后尊主,亲自向老妓们学习口技之道。像姑娘的这样天仙美人多能放下身段,更何况你们?”
众女被她训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李守信摇摇头,心想这妓馆还有这么多道道?
同时他对花魁蝴蝶的行为也深为不耻,觉得这女子太淫贱。
观探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他正要收回神识。
这时老鸨又说道:“蝴蝶姑娘开始了,你们看仔细了,给老娘好好学。”说完后,她转过身去拉开了布帘。
李守信眼前一亮,这布帘后竟别有洞天,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布帘挡住的墙面竟是一面单向镜,这边能看到隔壁,隔壁就只是一面镜子。
这种镜子以前流传甚广,只是后来停产了,因此甚是珍贵。
这时隔壁先后走进两人,先到之人就是刚才的蛮商古叔,他进来后直接解开包裆布躺到一张水床上。
看到他身上有些湿,显然刚才沐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