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眼神乞求,忘了那不是他。
是康奈德,是康奈德在看着、编排着这一切。
她想求饶,不要捆绑。
她感到自己努力召集的冷静在一息间蒸发殆尽,感到她迫肺部理顺的平整呼息被打散,粗重难平,感到她强抑着的泪水突然灼热地涌出,沿脸颊下划。
为什么?这有什么关系呢?她不会反抗的,即使她愿意也根本反抗不了。那她为什么还是这样害怕呢,无论被绑与否,她根本欲拒无从。
没有谈话,没有碰触,全然的静默。
所有的一切都会降临到她身上,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去感受。
那就让它发生吧。
挣扎,或努力想说什么只会令华高不得不制止她。
还想出言安慰华高,但想到他将不得不再次堵住她的嘴,而康奈德只会更得意地笑看着这一切,她把欲出口的话收回。
为了华高,她努力把冷静寻回,看到她的泪水他也浑身颤抖,颤抖着把绸索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铁栏上。
她感到他冰冷、抖动的手,温柔地握住她自由的手臂,那是叫人宽心的碰触,当他的手抚滑到她腕部,然后是细滑布料引发的微搔,当它划过指节、手掌、手背,最后停在手腕上。
华高的双膝仍跪在她臀侧,他的重量把她的身体紧实地钉压在床垫上,他的躯干向床头展伸,笼罩着她的。
而她被捆绑着,手臂大张,象无力挣扎的翅膀。
老天,她看起来很害怕。
她是如此娇小、苍白和脆弱。
他俩独处时,她总穿着他的衣服,那时候她看起来要……
大只一点。
如今罩着康奈德那件精致的薄袍,她显得很纤弱。
而他活像个林中巨人,为什么他就不能缩小一点、柔和一点呢?
或者最起码可以对她婉言低语,保证他会温柔,告诉她他也很抱歉。
他想用双臂环绕她,把她拉向自己,紧搂着她。
但假如他说上只言片语,假如他太早拥抱她,康奈德会……
他不得不依照被吩咐的去做──尽他能有的温柔。
她知道吗?
她那双圆睁着的大眼里闪烁着恐惧,但她直脸他的凝视。
她表情平静,身体柔软,几乎是放松的。
他多想让她知道,他有多关心她,即使在他捆绑她,做所有康奈德要他做的事时。
想到要剥光她,怜悯生出的心痛紧揪着华高,快把他迫哭了。
甜美、羞怯的德芬,与两个男人共处在这斗室里,她根本不知道是只有他上,还是两个都会。
心被狠蜇了一下──当他从她眼里读到了信任。
因为他所有的怜悯、恐惧甚或关怀,都抹不掉他身体猛烈的欲求。
在他对她有了那种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以后,与她在一起。
身体燃烧着急迫的欲望想占有她,占有无助地被束缚着、被他钉压在床上的她,她的小外袍展露的要比遮掩的多。
她粉嫩的手臂因被缚的伸展更显修长,肌肉的微曲,腱筋的线条被暴露,被强化。
她的喉咙与胸部裸露在他眼下,直至双乳甜美的隆起处,乳尖的深粉俏现在薄纱下。
单薄的外袍仅覆至臀沿,她乳脂般的幼滑大腿被他压在身下。
拉开三根缎带,这薄纱的小掩盖也将被移除。
他怎能***如此钢硬、如此火热,火热地渴望着她,而同时又因怜悯、自责而如此哀愁、如此软弱无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