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照做,看向他时,他开始套弄自己。
心中交缠着激越、愤怒、痛苦及亢奋的情绪。
挫败的欲望已达沸点。
他猛烈的自慰。
看着她看自己自慰,又把亢奋拧至新的高度。
当兴奋不断上扬,愤恨逐渐隐退。
他差点忘了她是被迫着看这一切的。
她,开始时怕他会强暴她,然后克服羞耻心看他──看他的赤裸,看他触摸自己,感到恐惧最黑暗、尖刻的部分慢慢变灰变平。
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他,他的阳具在他手里,他结实的腹部,宽阔的胸膛,臂膀肌肉奋起,他的脸写出他的兴奋,他的目光锁着她的,这一切竟让她兴奋。
她呼吸加速,不是因为焦虑或害怕,而是期待──等待他的释放。
他突然抓住她t恤下摆。
她吓得差点松开床栏,她不想让他看她裸露的身体。
他推高恤衫,露出她腹部,肋骨,直至双乳圆润的隆起微现才停下。
她看着他一阵狂乱的套弄,然后停下,紧圈壮硕的手自根部往上像挤奶般慢慢套过整条龙身,他低吼,向她腹部射出乳白色的温热浆潮。
再怎样没经验,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男人高潮时会射精。
但她还是倍感惊异──来自他体内的热液,如今温暖湿润着她的肌肤。
仍握着护栏,她抬头,望向腹部那滩遗液。
“别动。”他离开她,下床,走进浴室。
他回来时已拉上裤链,皮带仍垂挂臀则,低垂着头,他一脸懊悔的坐到床边。
他发现她仍握着床栏,一阵心痛,他叫她别动时并没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她身上那污秽的一滩。
满带悔恨的懊恼,他抓住一只手腕,把它放回她身侧,然后是另一只。
他用温热的毛巾把她身上的垢物抹走,再把恤衫拉下,重盖上她腹部。
他不能看她。他站起时,她却抓住他手腕。
“华高。”温柔的嗓音里有抹不掉的哀愁。
“别──”他嗓音紧绷。
他已在哭泣边缘。手腕扯离她的抓握,站起,捡起地上的衣物,他走出她的房间,把门带上。
她听到他走过信道的脚步声,还有他关上自己房门的声响。
看到他羞愧的表情,受伤的眼神,听到他话音里的悲伤,她竟有点同情他。
但他的离开,也把那怜悯一并带走。
他是***笨蛋──她想──我也是,否则现在就该逃了。
华高,怕刚才失却理性的残暴会把她自安全的木屋赶到危险的林中,他小心听着,看是否有逃跑的声响──他不能让她走。
德芬,被刚才的突发事件、被缠绕脑际的思潮起伏折磨着,她疲惫不堪,她决定把它写下──写作总能把她满腔的压抑抹掉。
自青春期起,写作便成了她排解内心深处性饥渴的最佳途径。
来到这小屋后,曾被囚禁的回忆不断折磨她,她对发生一切的矛盾感觉,还有对他的情素,只有把它写下──把所有经历写下,她才能找回思绪的半点宁静。
把日记本从床垫下抽出,她趴在窗旁的书桌前,想了很久很久,她想先挑一种情绪,再把经过写下,是憎厌,还是喜欢?
是抗拒,亦或期待?
对最近发生的一切她总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如精神分裂般的性格似已成了她现下的特质。
她的恐惧,她的亢奋,相遇那天对他粗暴的憎厌,经过几天的相处已渐弱化,同时萌生出另一种温柔的情素,而且她察觉到他好像也活在自己的阴霾下──不能自拔。
回想他刚才的指控,引发她新一轮的恐惧与悲痛──信、日记、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