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岩你在家吗?外面有点冷,快给我开门……好冷呀!”
好在此时此刻,家里客厅的落地窗的窗帘是拉上的,严丝合缝,一点都没办法从外面看见屋子里;而且,好在昨天晚上在我给赵嘉霖的手腕重新上药、包扎之后,我还把我俩脱在饭桌旁边的所有衣服全都收到了一楼的卧室里;但我又突然想起来,本来赵嘉霖的乱七八糟的其他的外衣、紧身裤什么的都在楼上,于是我只能光着脚连忙跑到楼上去,把她的一大堆衣服抱着放进了一楼的卧室里……
赵嘉霖其实也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于是等我一起身之后,她便也赶忙把昨晚她身上唯一的那件短袖衫套到了身上,又拿了一条我昨晚为她找出来的崭新的棉质内裤套到了身上——于是等我手忙脚乱地把她的衣物全都送进一楼去的时候,我一进到房间里,她的内裤还没穿好,正光着屁股、撅着下体那处淫靡的地带背对着我。
一见我如此手忙脚乱,她反而噗嗤一笑,饶有意味地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
“当奸夫淫妇的感觉,好像确实挺刺激,是不是?”
我没空跟她逗哏,只是白了她一眼,然后又准备跑出屋外。
她想了想,又跟了出来,对我悄声说了一句:“你可别这么就开门了!你看看你自己!”
我当然知道此刻的我也是一丝不挂的,于是我狠狠地对她小声说了一句:“我知道!我还没傻到那情况!”
——但这么撒丫子在地板上来回地跑,肯定能够让蔡梦君在门口听见。
“秋岩!你干啥呢……你快开门呀!”
“哦……你稍等……那个……我收拾呢!你等会儿哈……”
我只能这么赶紧对门口大声说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跑上楼去,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短袖衫,一条沙滩裤,胡乱套在身上之后,才穿上自己的棉拖鞋,随后慌慌张张地下了楼。
等我一开门,头戴着毛绒帽贝雷帽、脖子上围了一条红围巾的蔡梦君本来焦急万分,脸蛋也被冷风吹得红红的,却在看见我之后,她的眼睛里都在闪烁着星星且笑了出来:“嘿嘿嘿!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今天我刚考完试我就过来了!”旋即,她又笑着嘟起了嘴:“你干嘛呢这几天!电话也不接、微信短信都不回,跟失踪了似的……”
“我……我是没想到你能来。你……你从哪知道我住哪的啊?”
“当然是从我爸那儿知道的啊。我爸不是认识你爸爸么?我刚才考完试之后,直接去的你们局里找你。一打听说你请假没上班,去你宿舍找你,你宿舍也没人。我想了想,就打车过来找你了。”然后,蔡梦君便又飞扑到我的身上,“唔——求抱抱!这几天连着熬夜备考,都累死我了!”
“嗯……你……你考试考的怎么样?”我先抱着把她迎进了屋里,却又害怕她直接往屋里进,于是只好抱着她在门口逗留,并且我便摸着她冻得冰凉的小脸,且把手搓热了捂在她的脸颊上,又边对她故作关切地问道。
“唉……考——砸——啦!呜呜呜……好好安慰安慰我!题都太难了啊!尤其今年,好像说三个班的经济学的考试,全都是咱们学校陆冬青教授出的题!他出的题真变态啊!人家跟我一起考试的,全都是主修经济学的学生,我一个学服装设计和传媒的,你说我选修经济学干啥呀!你说我是不是傻?”
“谁?陆冬青教授啊……我还见过他呢。我听说人家现在是国内的经济学专家,人家要求严一点,不也很正常么?”
“那也不能为难我啊……哇啊啊——我平时也没缺他的课,我作业也都做了,但我就是算不明白……呜呜呜……欺负人!哼!”蔡梦君一边哭丧着脸对我撒娇,一边抱着我,在我的怀里一同蹭。
蹭着蹭着还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撇着嘴眯着眼睛看着我:“完蛋了呀完蛋了!考砸了怎么办呀,亲爱哒?”
“那……咱能及格不吧?”
“刚才来的路上,我在车里跟同学发信息,合算了一下,选择题我基本上还行,二十道选择题我都应该对了,关于经济学的概念分析,完全是背定义的部分我应该也差不多……就是计算题,可能会有一半概率我够呛能得分……不过大概齐吧,及格应该差不多……”
其实我的心思,此刻完全不在她的考试上头,我还在担心屋里的赵嘉霖衣服有没有穿好,我和赵嘉霖昨晚的这么一腿会不会露馅,等蔡梦君说完了话后,我却也只是敷衍地说道:“那差不多就行……差不多……就……挺好的其实。你不用担心,考完了就考完了,完事大吉,对吧?”
蔡梦君想了想,忽然睁大了眼睛,用着好奇又带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努着嘴、拧着眉毛,故意摆出一副凶恶的可爱表情对我问道:“我问你,你还没跟我回答呢!你说:你这几天为啥不理我呢?”
“我……”我脑子一转,立刻对她回答道:“我这几天病了……我前些日子出任务来着,结果,好像不是着凉了,就是被那些嫌犯啥的、或者是专案组的同事给传染了……今天刚缓过来点儿……你不是从局里过来的么?你要是去了我办公室,你应该听他们说了吧?”
蔡梦君又眯起眼睛笑了笑:“嘿嘿!我就是故意吓吓你!让你不理我!”接着又有些关切地说道:“你感冒了么,还是非典型性肺炎啊?怪不得,你这一脑门汗……还发烧不?”说着又抬起手背来,在我的脑门上摸了一下,也不顾我这一脑门的臭汗,然后又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严肃地微微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热……”
“哎!你可真是个小傻瓜!你刚从那么冷的外面进屋来,你摸啥能不热?我都好了,退烧了……”
“那就行,退烧了就好。对不起呀秋岩。”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呀?”我赫然懵住了。
她继续关心地嘟着嘴说道:“我这几天没办法照顾你呗!唉……我考试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我的脑子真的不够用呀!这几天只能在图书馆里泡着、天天熬夜来着。”
说着,她突然踮起脚尖抱紧了我的后背,眯起眼睛嘴角一扬,做出一副极其撩人的姿态,用着极具挑逗意味的轻声细语对我笑道:“所以呀,小弟弟,你现在是痊愈了么?——来呀,小祖宗,要不要让姐姐看看,你到底是痊愈到了什么程度了呀?姐姐这几天可想你了呢!小弟弟,你有没有想姐姐呀?乖,快让姐姐亲一个——”
“哎,别……”我想抗拒也没办法,因为蔡梦君那两片如同果冻布丁一样的朱唇已经贴到了我的面前,于是我只好亲了她一口,但实在是没敢伸舌头——我不敢确定在我的舌头上,会不会留下从赵嘉霖和我的下体流出来的液体混合物的味道——亲了蔡梦君一口,我才赶忙搪塞道:“哎,梦梦,你别这样,我这……我这一连几天都没刷牙漱口了。嘴里有味……”
“没事,姐姐不嫌弃你!”蔡梦君却继续眨着眼睛笑着,并且摆出一副好像是跟抖音的网红擦边短视频里学来的勾引人的姿态,继续用着可爱又妩媚性感的绵柔声音对我说着:“那既然你不想亲亲姐姐,那么,秋岩小弟弟,要不要,跟姐姐做点什么用不着嘴巴的身体接触呢?”
她瞧着我浑身上下的短衣短裤都很宽松,又好像看得出来我的短裤里面根本什么其他的布料都没有,于是便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下面,又从我的衣服,缓缓摸向了我的裤沿……
我想了想,赶忙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啥……梦梦,你先别……那谁,赵嘉霖也在这呢。”
“啊?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