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道:“心肝大爷,被你弄煞我了。”
阳武道:“我才晓些滋味,还是被你理煞了我,真个快活得紧,我明日是不去了。”
黄氏道:“如此极好!明日官人再在奴家这里住上一夜,尽尽咱两个的兴。”
且莫说黄氏恋着阳武,十分得意。且说那林玉有了前夜之快活,未免拈酸。
自个儿悄悄站在窗前,轻轻把那窗纸糊了一个眼,往里面瞧,好不肉麻。只见这番是黄氏在下,阳武在上了。
黄氏把两脚跷起,任他抽顶,口中不停淫叫。
林玉急得把自己阳物大擦一阵,不觉流了一手。叹了口气,只得出去睡了。
次日,阳武就如那猫儿偷吃了腥,竟不回去。
黄氏梳头,他也搂搂抱抱,亲嘴摸奶,也不管林玉冰儿看见。
黄氏爱之如珍宝,亦不好推开他,怕他心中不悦,梳洗已毕。
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走出房来,把与林玉买些酒肴果品。
林玉道:“王大爷怎得不早去,如今怎生出门?”一头说,一头看着黄氏只管笑。
黄氏道:“小贼囚,笑什么?只因睡着了,失了晓,今日他不去了,明日早去。”
林玉道:“奶奶左右知道前夜是小的了,这个王大爷也亏小的去勾引他来。奶奶夜里同王大爷睡,日里赏小的一遭,下次好去替奶奶请他,奶奶若不肯赏小的,以后就打死小的,也不去了。”
黄氏道:“你这小贼囚,被你持换了包儿,我也不曾打你,还要想这件事。况且王大爷在这里,日里又不好干这营生,你若替我传递消息,又不漏了言语,慢慢儿赏你两遭儿,也不打紧。”
林玉听了这话,才笑嘻嘻拿了银子,买东西去了。
黄氏走进房来,阳武只觉舒畅,青天白日只管央及黄氏要弄弄儿。
黄氏怕他不快,只得关上了门,卸了裤子与他弄了两次。
夜里阳武连睡亦不要睡了。
二人思思切切,弄了又弄,直到四更时分。
黄氏问道:“你明日还住得一日么?”
阳武道:“再不回去,怕家母着恼,以后反不便出门了,毕竟要回去的。待过几日,只说读书,寻一个读书处住了,便好多住几夜。”
黄氏道:“既然要去,不可睡着了,看天一亮,等我便林玉送你出门。过几日,我再叫林玉请你,我守了一年的寡,只因见了你,动了一点贪念,把身子付与你,不要忘记了我,我要咒骂的呢!”
阳武道:“你风流标致,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会弄耸,我想肯负你之情,不消嘱咐。且再把我弄快活一阵,天亮我就走了。”
黄氏见他一天一夜连弄不止,怕伤他身子,遂道:“快活正有日子哩,你一夜不睡,明日你母亲看出来,反为不美。你睡睡,我去暖一壶酒来,顺便听听更鼓,好叫你起来,方为两便。”
阳武依言睡了。黄氏爬起身来,把点灯,引起炉内之火,暖了一壶南酒,取了几碟南果,与阳武吃了,起身好走。
黄氏坐了好一会,天再不肯亮,轻轻开了门,走到厅后,叫起林玉来。
林玉睡眼朦胧只听黄氏唤他,忙趴起身,搂着欲求欢。
黄氏把他一推道:“小贼囚!到晚我赏你一遭儿,也够你了,快打点送王大爷出门去!”
林玉再三央及道:“待我送了王大爷出门,回来赏我一遭此罢。”
黄氏道:“且送了他去着。”回房来到床前,叫醒了阳武,忙忙的将就梳洗了,胡乱把酒吃了几杯,林玉打从后门送他去了。
黄氏把门闩了,自去睡觉。
林玉回来,推推门,再也推不开,心里喃喃道:“又哄我,难道晚间的话,也哄我不成?”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了不在话下。
有诗为证:既已开肉针,只愁客官稀,前脚他才走,后过你来跟,须问淫男儿,忒烦不忒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