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凝硬着头皮把谢景修从床上搀起来,让他勾着自己肩膀靠在自己身上,环住他的腰把他带到了恭桶边。
“我要解带子,你不方便看,到我背后扶着我吧。”阁老还算斯文,没说要逼着颜凝看他尿尿,虽然这东西她不知又舔又玩弄过多少次了。
“哦。”颜凝听话地站到他背后抓住他的腰,用他宽阔的后背挡住自己的视线,先听到窸窸窣窣解裤子的声音,然后是水声,唉……太羞人了。
她低着头涨红了脸,脑子里一团乱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等谢景修尿完了,她正要扶他回床上去,他却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问她:“你不要小解的吗?”
“额……”
他的声音像是神魔低语,钻进脑中萦绕回响,让人心尖轻颤不止,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蜗,一阵酥痒。
“女儿家在野地里解手太可怜了,就在我房里用吧。放心,我背过身去,不看你。”
在你面前解手也很可怜呢,颜凝心想,请人吃饭也就罢了,还请人尿尿,啧。
纠结了半天的小颜凝,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等谢景修躺回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便强忍羞耻借人家的马桶解决了一下难以启齿的三急之一。
深夜的草原静谧无声,在帐篷中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马桶里面传出来就特别清晰。
谢景修听得心中旖念飞起,回忆过去颜凝总是在与他行房时说要小解,他还帮她擦过下阴,突然觉得异常怀念,促狭地出声问她:“要不要我帮你擦屁股?”
“什么?”颜凝吓了一跳,“不要不要,我自己会擦的!”
“哈哈哈,我吓唬吓唬你而已,难道我还能一只脚跳过去帮你擦么?”
颜凝长吁一口气,却因为他的话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这位芝兰玉树的谢先生帮尿尿的自己擦屁股的情景,脸上烫得像火烧,简直羞到死。
她赶紧弄好起身穿好裤子,净了手之后钻入自己的被窝,上面似乎也有淡淡的松香。
“这床被子是谢先生的吗?”
谢景修翻过身来面对她,“自然是我的,昨晚我就盖的你那条。”
“啊……”天哪,颜凝提起被沿遮住脸,自己睡的居然是他的被子,才认识没几天就睡人家被子。
她在这儿从来都没那么多讲究,不能天天洗澡,也没有马桶用,睡的被子更加无人计较谁用过借过,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位谢先生在一起这些事情都变得让人羞臊,让人脸红,酸酸甜甜。
“你要是喜欢这床被子,我送你如何?”谢景修舍不得颜凝,什么都想给她。
哪有把自己睡过的被子送人的呀,颜凝心想,她从被窝里露出两只大眼睛,目光炯炯注视谢景修,“谢先生送我那么多东西,一定是喜欢我。”
“不要胡说。”谢景修嘴角弯弯满脸笑容,“我不喜欢你,你要是乱说我被子不送你了,你想睡这条被子就自己来我帐篷里。”
颜凝也“咯咯”娇笑出声,“我偏要说,不送算了,谢先生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我!”
“睡觉!再乱说我要揍你屁股了。”
谢景修装凶威吓小颜凝,这一次她不再顽皮,乖乖“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甜甜一笑,扬手隔空打灭了灯烛。
孟错回来给谢景修带来了秋英的口信,一是二王子服药日久,现在所需剂量日渐增大;
二是射日节时各个大小部落都会选年轻英武的儿郎比赛骑射,几个王子都会参加。
谢景修闻言甚是满意,微微一笑道:“秋英办事得力,告诉她届时我们也会去,让她找个借口溜出去,我亲自见她。”
自那一夜过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谢景修要见颜凝也不用再找什么借口,颜凝也对他的伤势很上心,每天替他敷药按摩,过去在谢府的时候都没这么贤惠过。
奥尔格勒的妹妹塔娜与颜凝交好,发现她最近总是避开那些喜欢围着她转的男人们,神出鬼没地往那汉人帐篷里跑。
她拉着颜凝一起去河边汲水,在路上问她:“你怎么最近老是往那汉人那里去?我哥知道了肯定要发脾气。”
“他脚受伤了,我每天都得去帮他换药,再说你哥有什么好发脾气的,关他什么事。”颜凝随口答道。
“我哥那么喜欢你,你天天找别的男人他能不气吗?”尽管塔娜知道颜凝对她哥哥奥尔格勒没那意思,私心还是想撮合两人。
“他喜欢我也没用啊,我又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