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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8页)

没偷懒,我活都干完了,小景解释。

他坏笑,“还有一件衣服没洗。”

“你的脏衣服我全洗过了。”

男人不说话,朝着她身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哦,知道了。”

小景麻利地脱掉身上肥大的短袖和裤子,一对圆圆的奶子随着身体摇晃,没有内裤,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白皙的身体上有好几处淤青,她胳膊上有针眼、手上有针眼、小腹上有针眼、屁股上有针眼……哪里都有,并且都是暴力注射的痕迹,打在哪里可由不得她。

她赤裸着坐回她的小板凳上,接着埋头干活,有一种刺耳的杂质穿透浣衣的水和泡沫,那是远处某个房间里传来的女人惨叫声,所有人却都平静得像听到雨水击打屋檐。

我对小景打趣道:“你看,有人比你还惨。”

她的脸突然僵住,愣了两秒,随后只是苦笑,没有接我的话,继续卖力地洗衣服,凌乱的发丝漂浮在肥皂水面。

不对,有点奇怪。

我虽然不住在这里,但对这里的情况也算得上相当熟悉,有些人即使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基本也全都混了个脸熟。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凄惨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直到如一阵风和我惨肩而过,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疯疯癫癫、赤身裸体的陌生女人,她雪白的脚趾上挂着一串殷红,若是不细看,天真的人会误以为那是指甲油。

她留着短发,大约到脖子那里,头发的长度参差不齐,盖住脸,像是被狗啃过,也可能是被人用剪刀胡乱剪的。

几个小子们追上她,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泥地里,上来就是一顿暴打,绝望的哀嚎也跟着摔碎,她的脚底沾满泥土和灰尘,双腿急得乱蹬,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她的阴部。

她的两片阴唇格外地红,肿得像熟透的蜜桃,鲜血混着浓稠的精液从肉洞里溢出,两腿间白花花一片。

她的乳房很鼓,奶头也粉粉的,看起来很是诱人,但上边有小刀划过的浅浅痕迹,有些有开始愈合的迹象,有些是新伤。

普低两眼放光,这是他在小景那里养成的新习惯——把坦胸露乳的女人看作是某种发泄欲火的讯号,他一边解着裤子一边朝女人跑去,却被其他人一把拦住。

“傻子,别过去,小心她把你鸡巴咬掉!”

有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赤裸着下半身,大腿根上有个清晰的带血的牙印,那男人手里拿了把银闪闪的匕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问:“那个婊子人呢?”

诺苏人多的地方,连空气都带着家的味道,但也并不全是。

我从未在老家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大院就像是曾经被囚禁在铁笼里的野兽,当它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只想拼尽全力撕碎所有的文明。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吸引,只有小景把头压得更低,那女人越挣扎,她洗衣服就越使劲。

持刀的男人冲进人堆,银光在空中挥出残影,那把匕首钻进女人嘴里,随即是一阵沉闷的哀嚎,我听见血与肉在吞吐。

女人痛苦地抽搐,刀尖在她的口中疯狂撕扯。

“叫!我他妈让你叫!你他妈再喊一声给老子听听!”男人暴怒,“长嘴是让你舔鸡巴的,你他妈还用上牙了!老子今天这是没找到顺手的家什,否则牙齿全他妈给你敲碎了让你咽肚子里!”

子冈朝我走来,拍拍我的肩膀,“真倔啊,从来的第一天就这样,里娓可比她乖多了。”

你一定和我一样好奇,她是谁?

我问了半天,子冈却总跟我卖关子,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嘴里还发出模拟开枪的声音。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终于冒出了一个让我晴天霹雳的回答。

“警察?”

他分明是在逗我。

他告诉我这女人是警察,是武侯区派出所的警察。

这是他们前几天晚上劫回来的,是小景给他们透露的消息,在一条没人的小道上,没监控,没目击证人,一针镇静剂就放倒了。

我没太听懂子冈的话,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他一次比一次无所谓,一次比一次得意,搞到最后我才更像是个神经病。

“你看她这样……都打了好几针安定了!她不耐药,打完像尸体一样,怎么搞她都没反应!但是吧,我们发现……”子冈把头凑过来,故作神秘,“看她反抗,好像更好玩。”

女人跪在地上,嘴里的鲜血喷了一地,身上每个毛孔都在用力,她的口中空空荡荡,痛到失声,铁锈味在飘,袭击我的嗅觉,雪白的躯体上溅满了猩红的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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