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点也不觉意外,一脸的果然如此。
他一边收拢虎口,一边痴迷地看着她:“我真是……舍不得你啊……”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扼得她喘不过气发不出声,同时咬住了她的唇,极度贪恋地吮吻。
祥和、温柔、宠溺。
在这样诡异的攻击中,她口鼻间隙都在拼命汲取空气,根本无力撕咬,只能被动任他索取。
手掌越收越紧,她的脸色由苍白转青。
关键时刻,她骨子里迸发出颠覆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总是任他宰割?哪怕想死也该她自己来,他没这个资格!
或许她迟来的热血如同山洪,又或许他身体真的强弩之末,她竟然一个翻身成功反制,也死死掐住他的喉咙,斗兽般狠戾,十倍百倍还击!
沈瑾瑜似乎有些意外,手上力道都松了几分。
等他反应过来,忍不住感慨:“你果然是这种时候最美。”
就像当初她从医院无情转身的那个情景。
原来他并不是恨她,而是爱极了她那一刻的傲骨铮铮无懈可击。
这样的她充满力量和光辉,令他不自觉松开了手。
他喉咙几乎发不出声来,嘴唇也发紫吓人,可仍是不顾一切迎向她的虎口,上瘾般循上来捕捉她的唇。
她本来杀红了眼,被他不要命般的袭吻给膈应到了,躲瘟疫般丢开,他的脑袋磕出重重的咚声。
她忍无可忍,愈发冷眼,深觉被他屡屡撒谎诱骗上门的自己像个傻子:“这是最后一次,法庭上再见。”
她说完转身,却被他拉住了手,嘶哑请求:“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其实他本可以对纪兰亭的踪迹推测透露一二,可他今日实在没有心情提及她的情人。
“不用报警,保持沉默,监委调查组已经介入了。”
“你想我不要对调查组说实话?”她冷漠而嘲讽:“呵,我不仅……”
他打断:“保全好自己,不要多说,你会得偿所愿——我保证。”
她半信半疑,眼底还残留着扭曲的杀意。
他视而不见地把一枚钥匙扣进她手心里:“不骗你,调查组稍后要来,我恐怕不方便回去了,你帮我走一趟,把黑曜石放了吧。”
几乎失声的嗓音砂纸样刺心,说出的话却令人动心:“做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
她愣了愣,转身就走,生怕他反悔。
如果也能,爱我一次就好了——他在摔门声中无声唇语。
良久,他走到窗边,静静看着她缩小的背影。
沈琼瑛不知道沈瑾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甚至没敢关别墅的门。
老实说,这里都快让她有阴影了,但这次似乎真的没什么陷阱。
黑曜石的笼子就贴心放在玄关鞋柜上,似乎对交接早有准备。
她拎起就走,直到奔出别墅群,走到河堤边,在凤凰花下打开笼子,把黑曜石引到了手腕。
盯着它出神的同时,它也歪着头打量她。
想起曾数次骂它出气,她也释怀了:“对不起,你走吧。”
它以德报怨:“对不起,我爱你。”
她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