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霞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很自然的走向办公桌。
书记的办公室很宽敞,硕大的办公桌后是一对交相辉映的党旗和国旗,显得肃穆又庄严。
杨霞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贴心的换上新茶后蓄满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正在打电话的书记背影。
杨霞眼里的这名新来书记,正是两个月前走马上任的苏寻雁。
苏寻雁面对巨大的落地窗,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漫不经心的伸出食指,在窗户上写写画画。
同样作为女人的杨霞,她被眼前这位绝美丽人所深深吸引,并没有去注意听苏寻雁在说些什么。
苏寻雁乌黑秀丽的长发,自然飞散垂落着,有着一种成熟女人不落的风情,额前一缕银发更加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
在普通不过的职业套裙,穿在苏寻雁的身上,是那么的靓丽异常。
黑色的羊绒套裙,上衣的下摆和裙子的下摆上都点缀着金色的祥云花纹,看上去素洁却又高雅不凡。
套裙的质地很有弹性,紧紧围裹着窈窕却又丰满的娇躯,将胸部和臀部突出的展现了出来,而坠及脚面的长裙又显得飘逸、洒脱,两只黑色的高跟鞋外,隐隐会看见一抹白嫩如玉的肌肤。
“宁老师,今天就先这样,以后我们随时联系,将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定呢!”苏寻雁挂断电话后,看着窗外愈发阴沉的天气,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走回办公椅坐下。
“有事?”苏寻雁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新茶,淡淡问道。
“苏书记,市政府常委会通过了一项决议,按照每年惯例,开两会之前要先清场,陈市长已经点将了。”杨霞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即是惯例,为什么杨霞还会着重汇报,只因前几次内部大会上,苏寻雁明确指出禁止浮夸风、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就像清场这件事,形式主义的色彩很是明显。
苏寻雁听完后,翻看文件的素手顿住了,秀眸半眯。
每当有上级领导或召开两会之前,都有清场工作要做。
所谓清场,就是将棉城的上访钉子户、流浪人员、社会闲杂人等,甚至一些不顺眼的叫花子、算命者,都统一弄到一辆大巴上,一网打尽,然后拉到邻市的交界处,一扔了之。
这样做就是为了保证在上级视察或者两会期间,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跳出来碍事添乱,久而久之,清场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苏寻雁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气,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所以此时清场,避免不了存在重大的安全隐患。
虽然清场这种做法,在苏寻雁看来,就是往驴粪蛋子上贴金,但是对于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苏寻雁来说,这些东西有时候还真的不能不去做。
可今年,大雪封山不说,路滑难走,那些被“抛弃”的人怎么生活啊。
想到这里,苏寻雁拿起桌子上的电海拨通号码。
“子祥同志,今年的清场你考虑过安全没有?”苏寻雁直截了当的问出,她没有拐弯抹角,在杨霞看来,这就是一把手的威严。
“苏书记,您放心,我们制定了详细的预案,保证万无一失。”
“可……好吧,既然是政府班子统一的意见,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但安全是底线,你们万不可马虎大意。”苏寻雁叹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有些墨守成规的陋习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苏书记,陈市长怎么说?”杨霞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苏寻雁声音一顿,杨霞刹那浑身湿透,意识到说错话了,脸上一红,旋即轻轻退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