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大老远地跑过来,有事吗?”
张恩易看着吴盛说。
吴盛先是喝了一口茶,咳嗽一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恩易皱起眉头,半晌没说话。
仁多利吉是个粗豪的汉子,见两人沉默不语。
“我的意见是劝说渔民放弃阻拦镇西开渠,官府可以给他们一些补贴,最好不要惹林丰不快。”
吴盛为难:“就算给一定补贴,可打渔是长久的营生,你不能补贴他们一辈子吧。”
张恩易也摇头:“老百姓没那么傻,给点补贴就算了?”
“林丰刚给咱解了困,难道咱反过来不帮忙?”
仁多利吉问道。
“没说不帮啊,关键是怎么帮,才能让双方都满意。”
吴盛为难地说。
“统军大人怎么说?”
张恩易沉稳一些。
“唉,统军大人让我处理好,至于怎么处理。。。没说。”
吴盛摊开两手,无奈地看着两人。
仁多利吉一拍桌子:“没那么难办,谁敢再去工地骚扰,抓起来揍几十板子。”
“七乡六十八村的渔民,加起来有几万人口,闹起民愤怎么办?”
吴盛盯着仁多利吉。
“杀鸡儆猴嘛,谁敢跟官府闹?”
仁多利吉不在乎地说。
吴盛摇头:“为了他国的利益,损害咱自己的利益,这事。。。不妥。”
仁多利吉冷笑:“林丰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小心行事。”
“这是西夏银州,不是他大宗镇西。”
吴盛也不示弱。
仁多利吉笑了:“说得对,可这里也不是鞑子的国土呢,怎么没见你跟鞑子硬气一回?”
“你。。。”
张恩易摆手:“别吵吵,让老夫琢磨琢磨。”
两人顿时闭了嘴,却仍然互相瞪视,斗鸡一般。
屋子里安静了半刻钟,张恩易才吐出一口气。
“去通知各县主管,看住自己的人,不得再结伙去工地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