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五彩的毛发很漂亮,亮晶晶的东西也很吸引人。”青悠说,“但是再没有比白色更干净的了。”
nbsp;nbsp;nbsp;nbsp;“而且白色很温暖啊。”青悠和白究垣中间隔着苍庸和寅峰,苍庸想要小心翼翼地退开,把空间留给他们,结果青悠伸手摁住了苍庸。
nbsp;nbsp;nbsp;nbsp;苍庸:……
nbsp;nbsp;nbsp;nbsp;亲眼见证这种分离对他来说有点残忍了。
nbsp;nbsp;nbsp;nbsp;他看了眼白究垣,白究垣的表情很复杂,有惊喜也有痛苦。
nbsp;nbsp;nbsp;nbsp;“不过喜欢白色是我自己的事,白部长不用太在意,您其实是一个绚烂多彩的人。”青悠微笑着夸赞,“您比大多数孔雀都要更鲜艳。”
nbsp;nbsp;nbsp;nbsp;苍庸感觉这话不像是在夸人。
nbsp;nbsp;nbsp;nbsp;青悠先说自己很喜欢白色,可紧跟着又说白究垣不是白色的,他其实是个特别炫彩的孔雀。
nbsp;nbsp;nbsp;nbsp;看似是在夸赞,可实际不是在说白究垣“金玉其外”吗?
nbsp;nbsp;nbsp;nbsp;鲜艳在他们这群禽类里头是个夸人的词,可这夸人的话却让白究垣露出了苦笑。
nbsp;nbsp;nbsp;nbsp;苍庸默默握住了身旁寅峰的手。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白究垣点头,随后他又问青悠准备做客到什么时候,如果她不介意的话,自己调职的时候可以捎她一程。
nbsp;nbsp;nbsp;nbsp;“不必了,我们应该不同路。”青悠说。
nbsp;nbsp;nbsp;nbsp;白究垣依旧在点头:“也是,也是……”
nbsp;nbsp;nbsp;nbsp;白究垣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情绪,白究垣感觉自己的感情已经被掏空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他和青悠之间的关系是一场虚假的梦。
nbsp;nbsp;nbsp;nbsp;他也很清楚自己这段感情已经不会再有结局了,可白究垣还是惶恐地想要留下些什么:“希望你之后照顾好自己。”
nbsp;nbsp;nbsp;nbsp;“白部长也是。”青悠回应。
nbsp;nbsp;nbsp;nbsp;“我……”白究垣总觉得这段对话像是在告别,他连忙又另起了一个话题,“我的妻子前不久过世了。”
nbsp;nbsp;nbsp;nbsp;“有些东西我至今都弄不清。”白究垣的脚在地上小幅度地前后蹭,“我曾经认为我们是天生一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做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后来我发现她可能有些秘密。”白究垣停下了动作,“我不太明白,以前的那些日子都是我的幻想吗?我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吗?”
nbsp;nbsp;nbsp;nbsp;“……谁知道呢?”青悠说。
nbsp;nbsp;nbsp;nbsp;白究垣:“……是啊,谁知道呢?”
nbsp;nbsp;nbsp;nbsp;苍庸夹在中间,抓心挠肝的难受,但他又没法参与或者打断这场对话。
nbsp;nbsp;nbsp;nbsp;好在他们两个的聊天在那句“谁知道”之后就结束了。
nbsp;nbsp;nbsp;nbsp;之后他们默契地看向已经死了的许文忘,白究垣主动转移了话题:“我记得许文忘要对你动手,你怎么会来看他?”
nbsp;nbsp;nbsp;nbsp;“谁?我吗?”苍庸指向自己。
nbsp;nbsp;nbsp;nbsp;现在他要开口了吗?
nbsp;nbsp;nbsp;nbsp;“对啊,他绑架了小季警官,又打伤了季局长,怎么看都是冲你来的。”白究垣也琢磨过这件事,但他没琢磨明白,“为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很重要啊。”苍庸说,“而且我其实很强的,他伤害不到我。”
nbsp;nbsp;nbsp;nbsp;“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对许部长没有那么厌恶。”毕竟当时季晓亮的妈妈都安全了,那个房间里处境最危险的是许文忘。
nbsp;nbsp;nbsp;nbsp;“啊?你?危险?”白究垣乐了。
nbsp;nbsp;nbsp;nbsp;大抵是他现在想要回避自己和青悠的问题,所以他的行为比平常夸张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白究垣伸手捏了下苍庸的面颊,随后轻轻一扯。
nbsp;nbsp;nbsp;nbsp;“干什么啊?”苍庸询问。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被我吓成什么样了?”白究垣说,“那时候我把你拽进店里,刚掏出枪你就开始尖叫着顺管道往上爬,爬一段就滑下来,爬一段就滑下来。”
nbsp;nbsp;nbsp;nbsp;苍庸:“……你就不怕我变得更厉害之后谋杀你吗?”
nbsp;nbsp;nbsp;nbsp;“哈哈哈!你谋杀我?”白究垣笑得更开心了,他的另一只手也捏住了苍庸的面颊,两只手一起轻拽,“你怎么谋杀我?用你那个小小的仓鼠爪子掐死我?”
nbsp;nbsp;nbsp;nbsp;苍庸沉默。
nbsp;nbsp;nbsp;nbsp;“你能揪下来一片羽毛都已经很了不起了。”白究垣伸手在苍庸头上一顿乱搓。
nbsp;nbsp;nbsp;nbsp;苍庸看起来倒是挺温和的,但青悠记得寅峰说过,苍庸动手的时候看起来也很呆萌,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判断苍庸是不是准备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