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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5章 未来的眼线(第2页)

>“有时候,我也羡慕恶人活得痛快。”

灯火通明一夜,无人来访,他也未曾邀人观看。次日清晨,他吹灭最后一盏灯,笑着说:“终于,我对得起自己了。”

与此同时,三位弟子各自踏上新的旅程。

聋童南下,走入一片被称为“喧语林”的禁地。那里的人终生高声呐喊,用语言构筑牢笼,以辩论为食粮,谁若沉默,便被视为叛徒驱逐。他曾听闻,林中有数百人因无法发声而疯癫,或跳崖自尽。他不懂他们的语言,却带去了一卷由静心兰织就的空白帛书。

他在林中央盘膝而坐,指尖划空,字迹浮现:

**“你说你的,我不必回应。”**

起初众人怒斥,称其亵渎。但第七日,一名年轻女子悄然走近,跪坐在他面前,颤抖着写下:

>“我每天说一千句话,可没有一句是我的。”

聋童点头,将帛书递给她。她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开始,每日只说三句话,其余时间静默。渐渐地,有人效仿,有人反对,争吵不断,却再无人因沉默而死。

老兵则北上冰原,抵达那座新建的无声堂。他并未带扫帚,而是背着一口旧棺材,里面装着他亲手描摹的三百七十二幅亡魂面容。他将棺材埋于堂后,立碑不刻名,只写两个字:“同伴”。

此后每日黄昏,他坐在堂前长椅上,对着虚空低语:

“我知道你们听不见……但我还是要说。”

“对不起,当年我砍下了你们的头颅。”

“你们的孩子,如今过得不错。”

“我想你们。”

起初寒风呼啸,似在嘲弄。第三十夜,风忽然停了。月光下,雪地上浮现出无数脚印,围绕长椅一圈又一圈,仿佛有看不见的人陪他坐着。

他泪流满面,却笑了。

至于那虚影孩童,则留在问道之根旁,每日练习凝聚实体。他仍只能维持片刻形体,但已能握住张云的手,能折出对称的纸鹤,能在陶碗边沿写下歪歪扭扭的“谢谢”。

一日午后,他忽然抬头问:“师父,如果我一直无法完全变成真人,你会赶我走吗?”

张云正在修剪竹枝笔尖,闻言停下,蹲下身,与他平视。

“你记得‘歧义保护地’的那棵树吗?”他问。

孩子点头。

“它一半向着阳光生长,一半向着阴影舒展。有人说是病态,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完整。”张云轻抚他的发,“你不需要成为谁期待的样子。你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答案??哪怕这个答案,还不完整。”

孩子怔了许久,忽然扑进他怀中。虽无实质,却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涌入张云胸口,像是久别重逢的呼吸。

那一夜,问道之根开出一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透明,脉络中流淌着淡淡的记忆光影??有战火中的哭喊,有深夜独坐的背影,有欲言又止的眼神。花不开不谢,只是静静悬在空中,宛如一颗凝固的时间之泪。

阿野再次出现时,已是三个月后。

他依旧牵着白鹿,但身后多了一辆木车,车上堆满了画布。每一幅都未完成,有的只有轮廓,有的仅是一抹色彩,有的甚至只是空白。

“这是‘未知课’的学生们画的。”他说,“老师让他们画‘我不知道什么’,结果……他们发现,最难的不是表达已知,而是承认无知。”

张云一幅幅看去。有一幅画着黑色的太阳,题为《我害怕光明》;另一幅全是红色线条交错,写着《我不懂爱》;还有一张纯白画布,角落写着小字:《我连问题都提不出来》。

他看得极慢,极认真。

看完最后一幅,他转身取来那支竹枝笔,在地面空白处写下:

**“不知道,也是一种知道。”**

阿野笑了,眼角泛起细纹。“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他说,“自从‘无结论大会’开始,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追求共识。他们开会,只为确认彼此可以不同。”

“昨天,两个敌对宗门的掌门人坐在同一张桌上,谈了三天三夜。”

“他们没达成任何协议。”

“但他们约定,每年一起吃一顿饭,什么也不谈,就坐着。”

“今年的第一顿饭,桌上摆着两碗清水,和一双多余的筷子??留给那个还没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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