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然惨白着脸,喏喏道:“我明白了。”
而兰丰雅则是在看到摄像师从自己背后站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
几名警署见状,纷纷微微皱了皱眉。
最终,几人低声交流几句,于是便有单独一人被派出负责暂时看住兰丰雅母子。
至于其它人,则还需要同时控制住工地现场的这群工人。
褚宏深在兰丰雅重新清醒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发现警署开始联合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对工地上的工人施行强制管控了,这才完全慌了神。
“警官,我这块工地是有政府正式批文的,我们也是通过合法竞标才把这块地争取到手里。”褚宏深试图跟警署人员交涉,“它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为首的警官闻言,淡淡看了眼褚宏深:“有没有问题,都需要经过文物勘探队探查过后再下定论。”
警署众人面对褚氏现状,心里虽有些怜悯,但到底不多。
甚至多余出来的,还有几分厌恶。
厌恶,是厌恶的这豪门褚氏里的一团腌臜事,又是婚内出轨,又是小三上位,更可恶的是,他们还祸害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至于这其中那些微的怜悯,也是因为褚家看起来在这块工地上投资着实不小。而众所周知的是,文物挖掘这种事的优先级一直大于工地的施工建设,所以就算褚氏在这块土地上的手续再怎么齐全,那也得等到文物勘探队把这四万八千多平的土地勘探完毕再说。
届时,若是文物勘探队没有发现任何古墓遗迹还好,不需半年,想必被迫停摆的工地就能重启动工。
但要是这下面真有块大墓
那可真就不知道要挖掘到猴年马月了。
而这工地项目,怕是也要彻底凉凉,短则年,长则十来年,怕是都难以重新开工咯。
看着工
,
“真就没人说话啊。”副导演微微往后探了探头,挤挤挨挨坐在总导演身边,十分小声地愁眉苦脸道,“总导,你说咱们这期节目到时候该怎么剪啊?”
他们这还是头一次遇见节目拍着拍着,就把委托人拍进派出所的情况。
“怎么剪?当然是照实剪!”总导演瞪他一眼,同样不敢大声,“难道你不清楚咱们节目今天到底拍到了什么大场面吗?只要这期节目能顺利过审,那我们节目离着爆火也就只等播出就行了!”
副导演闻言,却轻咳一声:“总导,话是这么说,但你要不要先问问褚老师的意见?”
说起褚宁,副导演还有点儿心虚。
毕竟去年爆出豪门真假少爷那事儿的时候,他也是没少说过有关假少爷的风凉话。
现在他们节目意外拍下了当年事件的真相,而事情本身更是急速反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饶是像他们这种自诩脸皮厚如山的娱乐圈老油条,都不免开始对假少爷一家产生起难以抑制的无限愧疚感了。
总导演:“”
总导演:“问问问,问什么问,要问你问!”
反正他是不敢问!
毕竟在他眼里,褚宁可不止是豪门抱错事件里的假少爷,人家背后那可是还有一位首富继承人正给他当经纪人呢!
一想起这个,总导演就又开始头秃。
“哎,这回去要怎么跟江总交代”
大巴车上,众人表面的安静之下,是各自暗流涌动。
褚宁坐在车上唯一的单人座上,托腮看着大巴车窗上被空调暖风吹出来的露水,突然想到,似乎再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这是他从车祸中苏醒之后,将要跟家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脑海中漫无目的地想着跟父母弟弟一起庆祝新年的场景,褚宁眼底微微闪过些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