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胸前的白雪跃入我的视野,沉进我的视线,打散了那迷离的芬芳。
手臂擦着我的膝盖,伸入桌下,一颤,就传来了空罐子落入废纸篓中的声音。
那滴消失的水珠于是滴落到膝盖上,原来早已变得温热。
一时间雪波泉涌,光线穿过两捧香软,勾勒出贴紧胸衣的柔媚轮廓。
我随手将一张文件盖了上去。
她掩着胸衣,直起身来,“怎么,就不怀疑是我在故意诱惑你吗?……还是说,嫌小了?”
一只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像只展开翅膀的鸟儿,它顺着肩膀,脖颈,下颌,最后,她用食指扬起我的下巴。
“你会这么含蓄吗?而且还会嫌弃这种行为吧。”
四目相对,我享受着光滑的指尖轻刺着喉咙,即使它也许下一秒就会取走人的性命。
“呵呵呵……说得好。你可真是,”她一双手捧住人的头颅,眼波流转,“剧毒无比啊。”
“只需要这样轻轻地,”五根纤细而有力的手指钻进头发,像一张蛛网,将这颗头一手掌握,“轻轻地,我就能够解脱了……从你这缠人的毒素之中。”
“那就做吧,”一双手追了上来,捏着她的皓腕,拂过她的手背,贴上她的五指,“来、用力。”
一双手交叠着,一双手臂也紧贴在一起。她不是害羞,可依然想抽出手来,谁知那转椅被人一滑,牵着她的手,滑入甜蜜的深渊。
她被带得向前趔趄了一步,膝盖便堂而皇之地,登上了他的王位。
她的腿想逃走,已被夹在双膝之间。捕食的黄雀终于敞开了翅膀,拥抱着耳圈红嫩起来的蜘蛛。
“你说,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些胆大妄为的惩罚?”她盘桓在人颈上的双手还在坐着最后的挣扎。
“想这么做的话,就尽快吧,”她的纤腰忽然被人握住,蛮不讲理地缠绕、搂过,双膝一软已经倒在了怀里,“接下来的解毒环节,最好还是别打扰的好。”
枕在人的肩膀上,她无声地笑,“腓特烈说你很厉害,我原本是不信的,呵呵呵……”
她忽然吻了上来,像一阵风,飞快地一碰,连一丝香气都不残留。
“好了,这就是我,乌尔里希·冯·胡滕的回答了,”她眼波里流转着怜惜,身子却越来越紧地贴了过来,“话说在前,我可是那种很难缠的女人,和我扯山关系的话……唔唔……嘶、会像是……别这么,啊啊、”
她倔强的嘴巴被夺去,双唇被衔住,粘稠的毒药一股脑灌了进来。她忽然只剩下了喘息的余裕。心里的火焰打着卷涌上舌尖,化为迫不及待。
“呼、呼……”终于结束了,她蜷缩进那人的怀抱里,贴着他的脖颈,“……这简直像是战斗一样,啊,心跳好快……”
从没听过的她的细碎的呻吟,绵软地搔着耳根。
捧起她正泛红的脸,她便垂下眼睫,微张开唇瓣。
毒,深入骨髓。
她纠缠上来,津液织在一起,吞下的火热灼烧着身体,雪白的她几乎要融化成一怀春水。
“是、是这样做的吗?”她低低地询问道,“我还没有过经验……”
“按照你想要做的就好。”
“是吗?呵呵,那你今天恐怕就睡不了了,”一根食指伸进我的领口,灵巧地解开了第一枚扣子,“……今天,就要把你给我种下的毒全都给……”
“呃,可是你的酒会……”
她笑着翘起长腿,将皮靴一寸寸褪下,露出精美的白。
“……让它见鬼去吧。”
午夜。
透白的蜘蛛仰面躺在自己的网中。胸衣推上双乳,两个不过一握的乳房正透出青色的血管。
乳头耸立着,凝着一滴夜灯的光辉。
小腹下边,一条丝线已经解开。一块绸子掩着,一簇簇黒的毛发却枝丫斜生。
一双匀称的腿上,她的脚和巡洋舰一般小巧,也粉饰着妖冶的红,正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支撑在床上。
欺身而上。
她的身子很烫,没有表情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她衔住第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