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上自己的胸膛,两颗心就渐渐地同步起来。
他引着她的手放到门边,敞开的胸襟在玻璃的反光里异常清晰。
他们涌动着,低唱着彼此的名字。
她盯着自己的面容,没有无暇的白,只有鲜红,艳红,粉红。
舌头甩着肮脏的口水,两张嘴里都漏着液体,随着大腿和夹板汩汩而下。
平板--那不再是平板,她们从未向今夜这样柔软和嫩红。
她们沉溺在啤酒和口水的污迹里,很快,他后仰着身体,融上第三种污秽。
她愤怒地将他一拳撂倒,骑了上去。
她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容克贵族,像她的名字那样,在曼妙的草原上,广袤的大洋上,双腿夹着载具,两脚随意践踏着身下的出生,驰骋着,摇着双臂,吐着口水,最后喷涌出鲜热的液体,一声高呼,醉倒在爱人的怀抱里。
最后的最后,生命的最后,当命运将人像衔尾蛇一样置入轮回。两张嘴却各自对着对方不肯屈服的灵魂费劲唇舌。
“我一定……咕……会杀了你的,嘶、啊,轻点,吸溜,我绝对,唔、唔……”
两张嘴巴,上下无言,只是频率好似同步了一样。
翌日。
没人知道前一夜是如何结束的。
我睁开眼睛,臂弯里射来两道凶光。
“哟,早上好呀,希佩尔酱。”
“哈?现在才变得一副乖巧的样子不会是觉得自己还能活吧?”
“对不起>人<”
“去死,笨蛋!”她一拳敲在软肋上,让人疼的呲牙咧嘴,“……昨天,那个确实是你对吧。不是什么塞壬干扰,或者……”
“再试试?”我扳住她的双肩,作势要强吻。
“白痴!去死吧,”她不客气地甩开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盘腿坐在床。橘红的太阳正从晨雾里升起,映照着她修长的眉眼染上一缕鲜艳。
我把那东西放在手心里,轻轻扶着她被清晨的寒凉浸没的泛红的肩头。
“……笨蛋,谁会戴啊,”她搬开我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抢走,滑进自己的指头里。
“……蠢死了。”
她端详了一会,狠狠地说。
我抱了上去,她就挣扎。
“冷,”我说。
她就停下。
“你这混蛋要是敢对欧根这样,我真的会杀了你,”她忽然说,“……我今天就搬到你那边住。”
“哪样啊?你说哪样啊?是这样?这样吗?还是那样……”
“……笨蛋!快住手!你没有节制的吗……哎呀,别、别摸了,那么小,有什么好摸的……”
“我喜欢你。”
“哈?你……”她骤然烧成一颗红苹果,一把推开我,拉过被子蒙着脑袋,声嘶力竭地喊到,“那就随你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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