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白扶住他,连忙甩出黑雾,“走,回酆都。”
秦琛被他半扶半抱地带回十殿卧房里,他趴在床上,看乐初白在那来回踱步。
“这要怎么治?需要我找其他人来吗?”
秦琛看他为了自己着急的样子,心下一阵欢喜,他指了指书架旁的柜子,“那里边有盒膏药,抹点膏药就行了。”
其实就这点伤口,不用上药也能好。
但他瞧着乐初白似乎有几分愧疚,想了想还是哄哄他吧。
乐初白找到膏药,递给他。
“?”秦琛看着眼前的膏药盒子,又看向乐初白,然后指着自己的背,“你觉得我能自己上药吗?”
“……”好像不能。
“那我帮你。”乐初白坐到床边,手已经搭上秦琛的衣服领口,手指忽然一顿。
秦琛见他面色犹豫,坐起身自己将上衣脱掉,然后趴回去,“上药吧。”
“哦。”乐初白用干净的帕子擦掉血,指尖挖了一点膏药涂上伤口上,轻轻地抹开。
那伤口很长,从右肩肩胛骨延到左腰,看着就疼。他见秦琛有点颤抖,体贴道:“你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吧,我不笑你。”
秦琛忍住笑,故意哀嚎几声,“小祖宗,轻点。”
“对不起。”乐初白放轻动作,一点一点仔细地给秦琛上完药。
因着这一次的恩,乐初白对秦琛可谓是百依百顺。
秦琛说这药要抹十次,他便每日都来帮他上药,一直到伤好全。
秦琛想去院里看花,他也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去院里。
按照人间的算法,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但酆都没有四季之分,所有满院子的花依旧开得娇艳欲滴。
乐初白第一眼看到那片爬满半面红墙的雪山月季就挪不开眼。
以至于之后他回回经过十殿,都会趴在墙头多看几眼。
秦琛“养伤”的这段时间,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和和气气坐下来好好聊天。
几日的时间,乐初白发现这位十殿下,人其实挺好的。
冬至那天,恰好是乐初白任职酆都十一殿下的第一天。
他如愿地拿到了往生簿,虽然他不记得究竟要找谁,但总归是有点头绪了。
他的府邸离十殿很近,于是乎秦琛总爱往他府里来。
尤其是他栽花的时候,秦琛仗着自己种了满院子的花,大琛不惭说酆都没有人比他更懂栽花,强行留在十一殿帮乐初白种花。
待花都种完后,秦琛又说要来看看花的长势如何。
花开后他又来折花。
乐初白发现这人总有用不完的理由。
于是他也去十殿折他的花。
那半墙月季他觊觎很久了。
那天的落日很柔和,碎金般洒在雪山月季上。乐初白站在花墙前,凑得很近,细细地挑选最好看的一朵。
秦琛回府后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放轻脚步走到乐初白身后,乐初白挑月季挑入神,一时没发现身后站了人。
在他准备折下一朵时,秦琛伸手点了一下他的耳朵。
“!”乐初白一惊,猛地转身,脚下踉跄不稳向前跌去。
秦琛伸手揽住他的腰,顺势倒下。
随即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过嘴角。
乐初白倒在他身上,下巴抵着秦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