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绝对是变得不对劲了。
摄像师在场外似是在调整其他设备,久久无声,也没有其他人开口提醒他们现在要干什么。
狐川辻人只好与角名伦太郎这么面对面僵持着,维持大眼瞪小眼的姿势。
就是……小腿上传来的温度难以忽略,一点点升温,还隐隐有些将他拽下的倾向。
“其实…抓得可以不用那么紧,”黑发少年咬牙切齿,尽量从牙缝里逼出难以察觉的细音。
也不是他身娇体弱,完全就是……角名那家伙做得有些没克制住。
不像以前接触的那样,会适当地控制力道,这次根本就是过分了许多,手掌攥握的细白软肉处甚至留下了些微殷红的痕迹,指腹印下,落在细雪般的软腻皮肉上,既鲜明又清晰,人看得清清楚楚。
“……抱歉。”语气同样、似是模仿他的口吻般,将声音压得也低低。
但即使这么说了——这家伙依旧没有松手!
别光说不做啊!
狐川辻人摁捺下心底的不安与情绪,但又不能临时逃开,只好维持着‘暴君’人设,继续呈现着当下被压制与反制的姿势。
呼吸蔓延,体温交织,身体随着重力在一点点下移,最靠近的胸膛与怀抱只差肉眼可见的那么一点,仿佛就能——
“——好了!真是完美的配合!辻人君和那位骑士小哥辛苦了!”
场外终于远远传来了招呼的声音,狐川辻人心底一松,原先蹬在人胸膛上的小腿终于可以收回,他挣了下,默默发现锁着他的手还没松。
黑发少年皮笑肉不笑歪了下头,“我的腿好摸吗,角名君?”
出口的话语带着点阴阳怪气了,小小的脾气冒出了尖儿,小刺猬般不轻不重的这么扎了人一下。
不疼,但是很新奇。
角名伦太郎眼也不眨,稳稳接话,“手感很好。”
“……”
这家伙,这种话完全就是调戏了吧!
——可恶至极!
指腹蹭过柔软皮肉,知道再摸下去会让人炸毛,角名手指轻松握着人小腿放离落地,接触地面、被钳制在王座上的小暴君终于得到自由与喘息的机会。
两人站起身重新整理衣装,不可避免地在先前的刺杀中、狐川辻人与角名伦太郎的衣物都因为激烈碰撞与挣扎不免变得有些乱,旁边候着的服装师与道具师看状况就要进场帮忙。
才选完片的摄像师从相机上抬头,望见两人此刻模样,眼前一亮、顿时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就这样——其他人不要进场,辻人君和骑士君也不用再整理了!”
他一锤定音,“我们就用现在的状态来拍第二场!”
狐川辻人:“……”
角名伦太郎:“。”
第一场的画面是‘刺杀’,第二场的画面是‘反制’。
狐川辻人默默回想了下先前给出的画面布局,大概就是……倒在地上的骑士与惩戒俯瞰他的暴君,一人躺着一人踩着,镜头自下而上仰拍。
他们也如此做了,但是不停摆弄机位和镜头的摄像师再三摇头,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不对、这样不对’。
小黑毛心底属实无奈,望着面前半支着胳膊仰起身,被他踩在脚下的角名,内心愧疚感拉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邀请人家来帮忙也就算了,怎么都是让人出镜这种羞辱意味过于强烈的画面啊。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托马斯回旋不断调整位置的摄像师望着布景正中的两人微微眯起眼,扫过黑发少年微乱的发丝与衣物,顿时灵光一闪、原地调整画面构图,
“这样,辻人君,你临时改变一下位置!”
狐川辻人接收到指令,当然顺从,
“——不用再踩着骑士小哥了,你直接坐在他腰上位置,抽出匕首做出要威胁他的样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