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宽脸色骤变,可还不等他求饶,冯奇正两步来到他跟前,抬脚狠狠地踩下。
咔嚓一声,骨裂声伴随着千叶宽凄厉的惨叫声,他的一条腿被生生踩断,疼得死去活来。
宁宸神色平静的看着惨叫的千叶宽说道:“本王不是圣母专家,此番跨海而来,不是来跟你们讲道理,或者用爱感化你们,因为本王很清楚,强必寇盗,弱而卑伏是刻在你们骨子里的东西,根本改变不了。
所以,本王没有耐心跟你们打哈哈,问什么你们最好老实回答,不然最终。。。。。。
江南的雨,向来是细密而绵长的。
清晨五点十七分,天光未明,雾气如纱般浮在茶树梢头。阿禾推开木门,赤脚踩在青石板上,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她并不觉得冷,只是怔了一下??昨夜明明没有风,可院子里那株茶树的叶子却全都翻了过来,背面朝天,像无数只手掌向上托举着什么。
她蹲下身,指尖轻触一片嫩叶。
“怎么了?”她低声问。
没人回答。
但她听见了。
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心里听见的。
一声极轻的叹息,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雨滴,在她脑海里漾开一圈涟漪。
阿禾站起身,忽然想起昨晚做的梦。
梦里有个穿蓝布裙的女孩坐在槐树下泡茶,水汽氤氲中,她抬头望向自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阿禾想靠近,可每走一步,那女孩就退后一步,直到消失在雾里。临走前,她留下了一句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直接印在了阿禾的心上:
**“我在等你记起我。”**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像是忘了呼吸很久。
此刻,她望着茶树,忽然伸手拔起一截刚冒头的杂草。泥土松动的瞬间,指尖碰到了一块硬物。她扒开腐叶和湿泥,挖出一只破碎的陶瓷杯残片,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圆润。
“这是……”
她愣住。
这杯子她从未见过,却又熟悉得令人心悸。她把它捧在手心,仿佛能感觉到曾经盛过热茶的温度。就在那一刹那,耳边响起一段旋律??
>“山有绿兮水有波,
>风不来兮茶自歌……”
歌声空灵,不似人间所有。
阿禾浑身一颤,膝盖发软,几乎跪倒在地。
远处村口的老妇人正拄着拐杖走来,看见这一幕,猛地停住了脚步。
“阿禾!”她喊了一声,声音沙哑,“把那东西放回去!”
可已经晚了。
茶树的根系突然剧烈震颤,整棵树如同活过来一般,枝条缓缓摆动,叶片翻飞如蝶。地面裂开一道细缝,一股清泉自地下涌出,汩汩流淌,竟在院中形成一方小小的池塘。泉水澄澈见底,映出天空的颜色,也映出了阿禾的脸??但那张脸上,还叠着另一张脸,一张属于少女的脸,眉眼温柔,唇角含笑。
老妇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把将阿禾拉开:“别看!快闭眼!”
可阿禾没有闭眼。
她盯着水面,喃喃道:“姐姐……?”
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整个小院陷入死寂。连雨都停了。
老妇人瘫坐在地,老泪纵横:“完了……她开始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