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当大家都维持平和之时,就不?会产生勾心斗角,但若是有人率先?开启这个头,其他人为了不?让自己吃亏,也会纷纷加入到这场斗争之中,但就算他不?使用权能,未来也不?会以和平的方式收场。
季之涵询问道:“导演,我可以利用我的职权给赵汝城降职吗?”
导演笑眯眯道:“你可以使用你的权能,但我要提醒你,就算使用了权能,他在?位期间?所?获得的销售额也不?会随之抹消,你确定要使用如此宝贵的职权吗?”
季之涵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在?衡量在?思考这件事的利与弊。
但有个人先?他一步行动了。
播报提醒道:“慕祁月选择使用权能,赵汝城被贬为职员!”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的赵汝城顿时绷不?住了,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气急败坏道:“我不?服!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被降低为职员!作为高层就可以滥用职权吗?”
谁知慕祁月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刚才表露出的丑态全都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中。
慕祁月轻轻拨弄着垂在?肩膀处的长发,似笑非笑道:“你对我定下的判决有什么不?满吗?”
面对这位位高权重的副总,赵汝城心中还是存着几分敬畏的,毕竟对方是手握着重权的副总,但事关重大,他也顾不?上太多了。
赵汝城梗着脖子道:“副总,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如果你给我降职仅仅是因为你希望和你交好的白寻拿下第一,那我不?服!”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为得就是能让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听见。若是他能坐实慕祁月以权谋私就再好不?过了,只要抓住了她的错漏,他就可以借此将?这件事捅到总经理面前,他是动不?了慕祁月,但总经理才是目前这个公司中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慕祁月早就猜到他不?会轻易就范,若不?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她怎么可能轻易做下判断,这不?是主动将?把柄交到敌人手中吗?她可会自找麻烦。
慕祁月:“既然?你想?要死?得明?白点,我就成?全你。”
其实从目前她所?能掌握的情报来看,是无?法轻易给赵汝城定罪的。赵汝城和他的几个兄弟是私下联系的,她虽然?是副总,但总不?好窥探别人的隐私记录,所?以这并不?能成?为证据。
但问题就出在?赵汝城的这群兄弟身?上,他们大概不?是第一次做刷单这种事了,信用账户出现了一点小毛病。
虽然?这只是个非常不?起眼的瑕疵,但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能够找出他过往的所?有记录,慕祁月正是找出了这个问题,才宣判了这个决定。
她将?调查资料丢到赵汝城的脸上,这些文件资料犹如纷飞的雪花,从天空之上洋洋洒洒地飘落,赵汝城仰着头望着这一幕,一开始还带着几分洋洋自得的面色逐渐被恐慌所?替代。
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的那群好兄弟是如何巧妙地运用规则上的漏洞,来达成?刷单的目的。
这么多可疑账号同?时涌入直播间?购买产品,虽然?未发生退款行为,但光是这点就足以把他捶死?了。
慕祁月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现在?,你服气了吗?”
赵汝城干巴巴道:“副总,我可以解释,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
事已至此,只有断尾求生,赵汝城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恢复职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为自己辩解几分,至少这样还能挽回几分印象分,以后升职之路也可以走得稍微顺遂一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慕祁月已经把他的老底全都调查清楚了。
慕祁月俯下身?体,语气冰冷道:“有件事我很好奇,希望你能给我解惑。你说你清白无?辜,但为什么你和这些可疑账号有交易往来,虽然?是在?三年前,但至少说明?,你和他们不?全然?是素不?相识的关系吧?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话?音落地的一刻,弹幕全都沸腾起来了。
【请容我献上自己的膝盖。】
【哇,慕祁月的思维逻辑能力真的好强啊,作为旁观者我都看得热血沸腾了。】
虽然只是一场小风波,但慕祁月却借此
能够收获了一波洗白值,目前她的洗白值已经上涨到了22%。
赵汝城趴在?地上向?慕祁月连连求饶:“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希望副总高抬贵手。”
像是他这样行事狡诈的地头蛇,见风使舵是必备的一项能力,虽然?他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很不?体面,但他已经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过代价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次和慕祁月达成?和解的机会。
当然?他之所?以会如此干脆利落的选择下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组长被降职会成?为职员,如果职员被降职呢?
对于他的求饶,慕祁月完全不?为所?动:“有一句话?叫做,永远不?要给你的敌人成?长起来的机会,既然?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矛盾,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矛盾的裂痕继续发展下去?的。所?以导演,现在?我要使用第二次职权,我要给赵汝城降职。”
导演:“慕祁月选择使用权能,赵汝城淘汰!”
赵汝城面色灰败地坐在?地上,他也没想?到慕祁月竟然?会在?他的身?上连续使用两次权能,谁都知道权能的珍贵,所?以她难道不?应该珍惜这次机会,用权能来对付主管、总监一类吗?为什么最终会落在?他身?上?
赵汝城想?不?明?白。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算了,大不?了就是回去?再蹲几个月,反正他的刑期已经快要结束了,赵汝城这么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异种的动向?。
它原本趴在?桌上,腐烂的面皮几乎皱缩成?一团犹如揉皱的纸张,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但在?听到赵汝城淘汰的那一刻,那双浑浊的眼瞳瞬间?就亮了起来,宛若拨开一直以来蒙在?眼前的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