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当然开心了!”小树嘟嘟嘴,“他见到小树就就开心!”
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见到阿母,阿父会更开心!”
惜棠微微一怔,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什么都让你知道了!”
小树哼哼,有些不服气,听见阿母问他:“小树是不是很喜欢阿父?”
小树小松鼠一样点着头。
“那小树想不想和阿父住在一起?”
“当然想!”小树脱口而出,警醒地又说了一句:“但也要阿母!”
惜棠一时没有回答,小树慌张了:“阿母不要小树了吗?”
惜棠心一紧,刚想说话,小树忽然大哭了起来:“我要阿母!我要阿母!”
孩子哭的惜棠心都要碎了。她温柔地拍着小树的后背,一声一声哄着他,小树才慢慢不哭了。
“小树要和阿母在一起。”孩子抽泣着说,“就算阿父来了,小树也要阿母!”
惜棠的心揪的紧紧的。
“好。”她亲着孩子被泪水打湿的脸蛋,“阿母永远陪小树。”
小树哭道:“那阿父呢?”
“阿父……”惜棠顿了一顿,低声说,“阿父也会的。”
七月一过,盛夏就真正的来临了。
小树日日都去临淮王府种小葵菜,次次都热了一身的汗回来,整天都乐呵呵的。惜棠不用带孩子,倒是轻松了许多,与谢澄相处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多了。
这一日朝中无事,谢澄一整日都待在披香殿。青琉璃的窗页模糊了日光,把殿室映成淡淡的粉色。惜棠的身子,在日光中会显得更加美丽。谢澄含住她的雪白,她急促的喘息,震颤着浓的化不开的暖香。
动静渐渐小了,谢澄垂着眼睫,轻轻地吻着她。惜棠朦胧着眼睛望他,他的眼睫毛很长,很纤细,和母亲有七八分相似的五官,甚至可以称的上妍丽。
谢澄问:“怎么光看我,不说话?”
惜棠的声音很轻:“难得这样看陛下。”
谢澄一怔:“你不是日日见我么?”
惜棠微笑不说话,谢澄有些不开心了,他指责道:“你从来不认真看朕!”
惜棠亲亲他的眼睛:“我是说以前。”
谢澄眨了眨眼睛。
“以前,陛下太叫人害怕了,我只记得你凶恶的模样,从来不敢细细去看,”惜棠说,她的手指柔柔地描摹着他的脸庞,忽然心生伤感了,“如今,倒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谢澄屏着呼吸看着她。
在他炙烫的目光下,惜棠不由得垂下了眼睛。
“光是我说话,陛下不说么?”
“我想听你说。”谢澄眼巴巴地看着她。
惜棠故意板起脸:“我说完了。”
“我不信。”谢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不好意思说。实话告诉朕,是不是觉得朕很好看?”
惜棠咋舌。
“你真是不知羞!”
谢澄得意一笑,他蛮横道:“你只管回答朕!”
“是,”惜棠无奈了,“陛下很好看。”
谢澄这下满意了,他捏住惜棠的脸,更激烈地吻了下去。他总是霸道的,热烈的,不能抵抗的。惜棠渐渐不能支架。日光忽然之间沸腾起来了,惜棠出了一身淋漓的汗,汗水把她的眼睛都打湿了。
谢澄还欲再来,惜棠忙不迭阻止了他,“快用晚膳了!”她喘着气说,“小树快回来了。”
谢澄把头埋入她的肩颈,不再动作了。他炙烫的呼吸紧紧贴着惜棠,惜棠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她轻轻问:“陛下是不高兴吗?”
谢澄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