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汤被人动过手脚。
客栈人多手杂,想要查到点什么不容易。谢临安叫松石等人排查在厨房出现过的面孔,赵友成也加入其中,所有人听从谢临安的指挥,但没查到任何线索。
谢临安觉得奇怪。
赵友成他们站在门口汇报情况时,谢临安一直未出声,而谢康安义愤填膺,先是骂了恶人,随后又小心翼翼道:“堂兄,会不会是你出门时候不小心被传染了?”
赵友成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很有可能。
谢临安淡淡的嗯了一声叫他们回去休息。
当天深夜,赵友成带着赵友玉,堵住了抱着坛子的谢康安。
坛子里面是几片碎布。
很显然,这是患疫病人的东西,谢康安便是用这个来污染谢临安的补汤,让他得病。但谢康安嘴硬不承认,就说是捡到的,正打算去扔。
赵友成来问谢临安怎么办,毕竟谢康安是谢家人。
“关起来。”谢临安半点情面都不留。
谢临安患病的消息原本不打算告诉他父母,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竟然知道了,而且赶了过来。
得知消息的谢临安冷笑。
看来还是谢康安搞的鬼。
“他一直想回京,跟着我出来也只是想找机会溜走罢了。”聪慧如谢临安,能轻而易举的猜中谢康安的想法。
“他传我患病的消息回去,也只是想让局势更乱,而且我父亲素来公正,他以为可以通过我父亲达到目的。”
当年就是侯爷的一句话,才让他认祖归宗。谢康安深切知道他自己亲生父亲无用,唯有侯府的话事人侯爷,才有一切事情的决定权。
但谢临安想不通谢康安为何害他,他患病对他有什么好处?
殊不知人性就是如此。
多年以来被谢临安光环笼罩之下,早就造成谢康安扭曲的性子。他学习谢临安的言行举止,彻头彻尾的将自己变成第二个谢临安。越是和谢临安像,收到的称赞就越多,可也造成他的性子越发的压抑扭曲,甚至萌生出这世上没有谢临安就好了的念头。
所以他脑子一热临时做了这个计划,但没想到会被谢临安识破。
可谢康安不怕,因为他知道侯爷来了之后会给他做主,只要他不承认,一切就不是他做的。
侯爷侯夫人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他们此行来还带来城里大夫研制出的药方,城中不少百姓正在恢复,疫病算是彻底控制住了。
谢家夫妇立刻来探望谢临安,可惜隔着一道门见不到,说了好一会话他们才回去休息,谢临安问道沿途村庄是否给了方子,谢侯爷道:“全部安排下去了,临安,你好生养着,不出五日便能恢复如常。”
城里的百姓们得知有解药之后全部都欢呼雀跃,阿雪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早早起来去铺子做包子,肉包子和菜包子各五屉,卢家父女和周碧玉三个人,用小推车推车去探望病患。
卢大富高兴的不得了,请守门的衙役吃包子,让他们帮忙将新做好的包子带进去,所有病患都有份。
这边发完,阿雪留了热乎的包子送去客栈,赵友成他们都有份,松石还留了几个,分别送去谢侯爷和侯夫人的房间。
松石还奇怪,他们为何是分房睡,但也没多想。
“这是什么?”
侯夫人指着包子问。
侍候的老嬷嬷有点嫌弃,“粗鄙之物。”
他们侯夫人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吃这种东西?松石是如何办事的?看来她有时间要好好调教他一番。
着急谢临安的事情出行匆忙,并未带厨子过来,所以只能去外面酒楼买。但因为这里刚水灾之后重建,能买到的东西甚少,侯夫人一直都没什么胃口。
闻着香气扑鼻的味道,侯夫人食欲微动,净手之后拿起一个咬了一小口,随后眼眸发亮。
“还不错。”
外皮暄软,肉馅汁水充足香气四溢。
晚上时候,侯夫人吩咐人再去拿包子回来,却被告知并不是客栈厨房做的东西。
“松石从外面买的?”
老嬷嬷面色有点古怪,吞吞吐吐。
侯夫人柔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只管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