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最恶毒的诅咒刺痛着他。
谢故白肩膀发抖,怒火侵占他的理智,他不可控制的收紧五指,阻止她带刀的话刺来。
“我要活啊!我有什么错!”
“沈知梨!!!我从不为谢家翻案!我要坐上至高无上的位置!我要让谢家的旧案坐实!就算是叛国又如何!我要坐上述说真理的位置!!!”
“你知道十多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是丧家之犬!贱如野狗!遭人践踏,踩入泥土!”
“你又可知,我在狗嘴里抢顿饱饭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叶家?!我对他们而言,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甚至连下人都不如!”
他自幼随父驰骋沙场,从无败绩,却在后来成为一个笑柄,一个遭遇毒打,做尽肮脏事,叶家如何掌握的幽水城!他的手里沾了多少血!
“我杀你爹?!你怎么不问你爹做了何事!是他该死!是他该死!!!”
“你凭什么来指责我的不是?!谢家遭遇不测,你们永宁王府在哪!我爹为何会被扣上叛国的帽子,你就没有问过永宁王吗!是他!要反了这个天!”
“是他妄想夺得皇位!却在事情败露后,拉我爹垫背!你们又干净得到哪里去!”
沈知梨呼吸不上来,他将她提起,她只能靠脚尖勉强触地。
一口堵在胸口的血气顶上喉咙,她皱紧眉头,口中的血喷溅而出,溅在谢故白的脸上,源源不断,一口接着一口。
谢故白睫毛微颤,霎时手脚冰凉,理智回归,呆滞片刻,猛地松开她,退后数步膝窝撞在椅沿,失力坐下,望着手中的血惊愕发颤。
沈知梨摔回地上,视线模糊,她嘲笑一声,“谢故白……那就……都不得好死吧……”
意识消散时,她听见方才恨不得掐死她的人,慌不择路将她捞进怀中,抱着她冲出马车,向京城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