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在看网课】
【(o^^o):巩创哥哥,什么是干柴烈火?】
巩创松了口气,猜对方应该是直接通过某app看片,而从未尝试过用网盘下载资源。他在手机文件夹中找了找,发了个长图给对方。
苏泽岁摇了摇头,朝着腿间难受的地方望了去,然后又顿时无措地僵住了身体,傻愣地瞪圆了眼眸。
顾熠阑倒很少开口,只会在某人慷慨激昂地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微微颔首,不质疑,也不肯定,然后点下一个人来接着说。
第一,他和顾先生只有两个人。要想干柴烈火,是不是得再喊上一个人,比如……巩创哥哥吗?
由于太缺乏安全感,他习惯了收到重要消息后,就先将其保存到云端,防止后来因为什么事丢失了聊天记录。
苏泽岁舔了舔软唇,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在座椅上,就等着同桌给自己拆完糖递过来了。
这种学术交流,除了上台做汇报的,以及气到不行的,基本不会有人站起来说话。他现在就像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学生,就差把“做贼心虚”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那个“学习资源”的打开步骤太繁琐了,还有改文件后缀、下新软件之类的操作。巩创哥哥又说那不是网课,他打算晚上回家有空的时候再打开看。
“那你别的地方疼不疼?”巩创试探性问道。
他缓了缓倦意,也坐起身来,刚想看看少年怎么了,一个带着轻香的身体就拥入了他的怀里。
【巩创哥哥:网课?那我岂不是打扰你了?】
他家里有个还小的弟弟,随身都会带点哄人的小零食。
就在苏泽岁想再偷看一下男人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一颗浅粉的糖被修长的手指递到了他唇边。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他魂不守舍地去洗了澡,浑浑噩噩地跟顾先生说了句“晚安”,就陷入了睡梦中。
【巩创哥哥:我发你的?我什么时候发你网课了?】
正在刷牙的巩创一愣,牙刷直接掉在了水池里,
他咬了咬口中的草莓味糖果。不知为何,就感觉这是自己吃过得最甜的糖。
他不喜欢社交,也就习惯了有任何问题都自己摸索,从未主动求助过陌生人。除非对方自己飘到了他脸上。
其实他已经按照“视频打开教程”一步步做完了,现在正百无聊赖地等着学习视频加载完毕。
苏泽岁脑袋像灌了浆糊一样,懵懵的。
“没有进展。”顾熠阑淡淡道,“他只是弟弟。”
“量子比特的叠加和纠缠都没考虑,你说呢?”
顾熠阑没有拆穿他,而是问道:“你怎么想?”
“给我拿软垫、倒热水,问我腰疼不疼?”顾熠阑挑眉,墨黑的眸子却中没有一丝温度,“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说,顾熠阑怎么可能被人压嘛!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惊悚程度不亚于三体人打到地球了。
顾熠阑看了眼他手心里的糖果——
【巩创哥哥:等到了成熟的时机,你顾熠阑哥哥肯定会告诉你的。信我】
之前巩创哥哥说自己是“理论家”,他才鼓起勇气,问对方自己疑惑的地方的。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对方就不愿意告诉他了。
他急忙捞起牙刷,漱了下口,拿起手机打字。甚至连“哥哥很疼”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来不及问,满心想着尽可能地去补救——
他立刻先手忙脚乱地把教程撤回了,然后本能地站了起来。
【巩创哥哥:按照上面的教程一步步照做就行了】
虽然他们自认为刚才的争执没有任何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一句句复盘,看看是哪句话可能惹了顾熠阑不快。
他们一边低头假装认真记笔记,一边感慨顾熠阑的脑子怎么这么好用,到底怎么才能如此牛逼。操。
顾熠阑朝他招招手,语气淡淡:“来吧。”
视频中,在最下面的那个人应该很疼,因为他一直在流眼泪,哭着说不行不可以。但另外两个人就很坏,无论他怎么喊,都置若罔闻。
现在坐下就更奇怪了,巩创干脆站着看向白板上的一些公式,厚着脸皮说了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
给他预留的桌位上摆着一个印着卡通猫猫的座垫,苏泽岁猜想可能是给自己准备的。他把软乎乎的坐垫放到了椅子上,然后端坐了上去。
“哥哥……”苏泽岁观察了一下周围,才借着桌子的掩饰,从下面把糖递给顾熠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