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能闭嘴吗?
这些话非说不可吗?
荆鸿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道:“你也看到了,这个微型炸弹设计得十分气人,眼下只能靠玄学。”
金属线已剪断数根,就剩最后两根。
除了女婴,三人的心皆已提到嗓子眼。
这两根线,一根生,一根死。
拆弹专家的心已经绷到极限。
寂静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呼吸急促,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超级大声。
拆弹十三年,第一次拆女婴身上绑着的炸弹,且这女婴和他女儿差不多大。
有女儿的父亲,很容易共情。
他浑身已经汗湿,手开始发抖。
他已经有十二年,拆弹时没抖过手了。
那女婴突然张口,冲他喊道:“爸爸。”
亚裔女婴,说的是华语,奶声奶气,天真可爱,完全不知即将面临险境,一线生,一线死。
拆弹专家狠下心,剪断离自己近的那根线。
线一断,他身体瞬间被沈天予和荆鸿一起架出去。
闪电般的速度,让他身体被强大的空气阻力压得险些变形。
他身上穿着四十公斤的防爆服,加上他自己的体重,足足有二百多斤,这俩人居然能瞬间把他带飞,显然都已用了最大的爆发力。
三人飞至百米开外才停下。
爆破声并没有传来。
成功了!
拆弹成功!
荆鸿激动!
他抬起右手朝沈天予伸去,想同他击掌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