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生气,“我是说,我绘画造诣不低,是不是P上去的,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为什么撒谎?”
荆鸿声音轻了,“怕你担心。我师弟不懂事,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白忱雪仍是生气。
这会气的已不是荆鸿撒谎。
而是她只能担心。
除了担心,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问:“你的伤治了吗?”
“吃了补药,沈公子已帮我运功调息,好多了。”虽然气息稳了,也不上火了,但是伤到的五脏六腑还是要养,不过他已经不想用“苦肉计”折磨白忱雪了。
折磨她,他心疼。
听到白忱雪问:“顾叔叔和沈公子,他们都安全吗?”
心中微酸,荆鸿语气幽怨,“你其实更想问顾楚帆吧?”
白忱雪道:“我不能问吗?”
“能。”他答得心不甘情不愿,“他们都没事。”
二人突然沉默下来。
一两分钟后,白忱雪先出声:“荆鸿,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听到了吗?回来,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账!”
不等荆鸿回答,她挂断电话。
正在研墨的白忱书,颇为诧异地扫了她一眼。
从小看着她长大,这个妹妹生性温柔乖巧,气虚体弱的原因,她对谁说话都是细细的,柔柔的,像只没有脾气、极度温顺的布偶猫。
头回见她说话用这种语气说话,有点凶。
白忱书启唇,“如果和他性格不合,就别继续下去了,别气坏了身体。”
白忱雪安静片刻,抬起眼帘看向窗口,“不。跟他说话,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忍,不用斟酌,也不用看他脸色,更不用担心他因此不理我。因为他是纯阳之体,可选择的范围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