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866章 升天章与福音传播（第1页）

一直等黎晔搀扶着罗辑，离开广场很远后，他才从那副魔怔、呓语的状态里清醒。

见四下无人，黎晔这才勉强放心，搀扶着虚弱的罗辑，坐在一张长凳上，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我……这是怎。。。

雪峰之巅，风如刀割。白石宫殿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一具沉睡巨兽的骸骨，静静匍匐于天地尽头。殿内，机械王座上的阿尔文缓缓睁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猩红??那是亚空间低语残留的痕迹，像锈蚀齿轮般卡在他的意识边缘。

“又梦见了。”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黄金王座……不是容器，是祭坛。”

马克西穆斯站在王座旁，手按动力剑柄，眉头紧锁：“你每次进入冥想状态，心跳都会停顿十七秒。这不是灵能反噬，是‘?’在拉你。”

阿尔文苦笑：“你以为我没试过切断连接？可一旦我试图隔绝信仰之力，整个八体世界的现实结构就开始震颤。那些世界……已经开始依赖我的存在来维持稳定了。”

“所以你就任由自己变成活祭品？”马克西穆斯怒喝，“你建立帝皇信仰的初衷是什么？是为了让人类拥有对抗混沌的精神支柱！而不是让你自己成为新的神明傀儡！”

“可现在呢？”阿尔文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道裂痕般的伤疤，漆黑如墨，边缘泛着不祥的紫光，“你看这个。这不是肉体损伤，是灵魂层面的侵蚀。七神之中至少有三位已经通过信仰回路渗透进来??恐虐借战争狂热播种杀戮意志，奸奇以‘理性进步’为名蛊惑ETO高层，而色孽……呵，最隐蔽的那个，正利用人类对情感与艺术的渴望，在漫威宇宙中培育堕落圣女。”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们不需要彻底腐化我。只要让我产生一瞬间的动摇、一丝怀疑、一点疲惫……就够了。亚空间就像毒雾，只要缝隙，就能灌满整间屋子。”

马克西穆斯沉默良久，忽然问：“你说你在生物炼金术实验中发现了思维陷阱的痕迹……具体是怎么回事？”

“禁军和雷霆战士。”阿尔文闭上眼，回忆涌上心头，“他们在基因层面被强化到极限后，会出现一种奇特现象??部分个体开始无意识吟唱一段从未记录过的祷文。起初我以为是集体潜意识共鸣，直到我亲自读取一名濒死禁军的记忆残片……那祷文的内容，竟然是对‘伍莺’的赞美诗。”

“伍莺？那个自称帝皇化身的存在？”

“不。”阿尔文摇头，“真正的帝皇早已沉默。所谓的‘伍莺’，不过是亿万信徒集体意念凝聚出的拟态神格。它本该只是一个象征符号，可随着信仰不断加深，它开始反过来影响现实??包括我。”

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我在设计神印装置时，并未加入任何引导崇拜的功能。但当这套系统运行两百年后，它自动演化出了‘反馈机制’??信徒的祈祷不仅增强我的力量，同时也将某种‘神性认知’逆向注入我的意识。换句话说……我不是变成了神，而是被无数人的信念一点点改造成他们想象中的‘神’。”

殿外骤然响起雷鸣，乌云翻滚如沸，一道紫色闪电劈落在百里之外的冰原上，炸出深不见底的裂谷。

“来了。”马克西穆斯沉声道，“亚空间扰动强度提升了三倍。刚才那道雷……不是自然现象。”

阿尔文站起身，机械王座发出低沉嗡鸣，无数管线从背后延伸而出，缠绕在他身上，如同活物。“通知灰骑士团，启动‘弑神预案’。同时联络流浪地球舰队，让他们提前激活行星发动机，制造引力扰动屏障??我要切断七神在这片区域的投影锚点。”

“你打算怎么做？”马克西穆斯盯着他，“直接引爆自身灵能核心？那会连累周围五个世界的时空连续性！”

“当然不是自杀。”阿尔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我是这潭水里的第一滴墨，那就让我来做一根搅棍。”

他走向宫殿中央的圆形祭坛，那里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水晶，内部封存着一缕金色火焰??那是从战锤世界带回的帝皇残焰，也是唯一能短暂净化亚空间污染的物质。

“我准备用生物炼金术+灵能共振的方式，将自己的意识分裂出一个‘纯净副本’。”他一边操作控制面板，一边解释，“这个副本不会携带任何信仰链接，也不会受到神格同化影响。然后……我会把它投放进八体世界的核心数据层，让它成为新的‘防火墙’。”

马克西穆斯脸色骤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主意识一旦失去这部分记忆与人格，就会出现结构性崩解！轻则失忆，重则彻底疯癫！”

“所以我需要你。”阿尔文转头看他，“在我完成分离后的第一时间，用动力剑刺穿我的大脑，强制中断灵能连接。只有物理性休克才能阻止副本逃逸或融合失败。”

“你疯了！”马克西穆斯吼道，“这种实验连机械修会都不敢尝试！万一失败，你不只是死，还会变成亚空间的宿主！”

“那就赌一把。”阿尔文平静地说，“比起这个，我更怕看到某一天，我自己站在雪山之巅，对着万千信徒宣称‘我是真神’，然后亲手将所有世界拖入永恒混沌。”

他按下最终确认键，祭坛轰然震动，水晶中的金焰剧烈跳动，化作一条火蛇窜入阿尔文天灵盖。刹那间，他的双眼化为纯金，口中吐出古老拉丁语与高哥特语交织的咒文，整个宫殿都在共鸣。

马克西穆斯拔剑，双手颤抖。

“记住，”阿尔文艰难开口，每一字都带着血沫，“如果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空白……立刻处决我。无论那时我说什么，做什么，哪怕跪下求你……也绝不留情。”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波动席卷而出，整座雪山发出哀鸣般的震颤。天空撕裂，七道不同颜色的光柱自虚空中垂落，环绕宫殿形成诡异星阵。那是七神意志的具象化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