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戏!儿戏!
实在是太荒唐了!
段韶正想要劝,高湛已是不耐烦的摆手:“好了好了,朕刚到洛阳,也乏了,封赏之事已定,以后莫要再多言!”
“朕许久未来过洛阳,也不知这座城现在变成了何样?有何新鲜事?是否有美人?”
“朕要去看看!”
几句话说完,便将一众呆若木鸡的将臣们撂下不管了,摆驾游洛阳。
天子仪仗正游至街道正中时,忽闻一阵锣鼓喧嚣声,高湛挑开了车上帏幕,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众黑裳的女子们正在起舞,琵琶鼓声合奏,笙声传来,其中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女子位于舞队之。
一身简约的装扮,但衬得身姿格外妖娆,露出下半张脸肌肤雪白,唇色娇艳,尤其是她跳的舞中自有一种劲爽雄浑之力,好似战场上舞剑之将士,与宫中那些婉约的舞姬们别有不同。
这让高湛感到十分新鲜,在禁卫军欲喝斥这一众舞姬离去时,高湛道:“不必,将为那的女子带来见朕!”
为的禁卫军士赫连辅玄似有迟疑,但不敢违高湛之意,便命两人带了那女子前来,自己在一旁按剑防守,时刻注意这女子的一举一动。
见女子似踏莲步一般一步一步行来,高湛眼中兴趣大甚,问:“此为何舞?为何与一般的舞乐不一样?听着让人血脉贲张!”
女子答道:“此为民女新编的一支曲舞,以谢侍郎谢臻之琴曲改创,由谢侍郎赐命:兰陵王入阵曲!”
听到曲名时,高湛呆了一呆。
“哦?竟然还是谢卿所创之曲?”高湛饶有兴趣的说了句,又命令道,“取下你的面具!”
女子应诺,便缓缓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明艳妖美的脸,眉心朱砂,唇瓣嫣红,明眸顾盼生辉。
高湛怔了一怔。
“好一个与众不同的美人!叫什么名字?”
“冯,令,仪!”
……
邺城,6府。
“废物!全是废物!竟没有一件事情做得令我满意,反而还处处落下把柄!”
6令萱掀了满屋子能掀的东西,气得杏眸圆瞪,气喘吁吁。
穆提婆吓得瑟瑟抖。
“母亲,不如,我们逃吧!萧昀死了,段思文也与我们失去了联络,估计已经被抓了,而且谢臻手中还有两个人证,这次邙山大捷,兰陵王与谢臻二人的声望大涨,简直是如日中天,恐怕等到陛下回到邺城,就得治我们的罪了!”
“你放屁!我们有什么罪?凭什么治我们的罪?”
6令萱十分不冷静,狠狠的扇了穆提婆一巴掌,又大笑道:“如日中天好啊!就应该让他们站得更高,以后再摔入万丈深渊,摔得更疼更惨,我就更开心了!
声望大涨,那就让他们功高盖主,让陛下忌惮,陛下忌惮了就一定能杀了他们!”
“现在就给我去散播谣言,就说整个洛阳城只知兰陵王不知有天子,就这么传,一定要传到陛下的耳中!”
穆提婆看着6令萱狰狞的面容,吓坏了。
“母亲,您是不是……疯了?求您冷静!”
“混帐,你才疯了!”6令萱再次掴了穆提婆一巴掌,片刻之后,似乎又冷静了下来,“疯了?是啊,高家的子孙血脉里都隐藏着疯狂的种子,已经疯过两个了,就不在乎再多疯几个!”
“是,我得让他们疯,疯了就一定能杀了他们!”
“来人呐!”
她陡地肃容吩咐道:“以和侍中的名义,去给冀州刺史高归彦送一封信!告诉他,陛下要杀他,要他趁陛下未回到邺城前,反!给我反!”
穆提婆面如死灰:完了,高家人还没疯,母亲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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