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宴恒不仅没有按照裴书瑶的预期发展,甚至脸上的厌弃又厚重了几分:“裴书瑶,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绿茶,且绿茶的手段还很拙劣?”
裴书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宴恒:“宴恒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宴恒将裴书瑶放在桌上的平板拾起,朝着裴书瑶扔了过去:“收集这么多莫须有的东西,你真是辛苦了。”
裴书瑶下意识去接。
平板砸在她身上,疼得她变了脸色,顾不得这个,裴书瑶当即辩驳:“宴恒哥,我犯的着大费周章编些瞎话来骗你吗?骗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你要是不信我大可去查!但你也不能,不能对我说这么伤人的话!!!”
裴书瑶越说越委屈,她红了眼眶,委屈更甚:“我和你一起长大,我的为人。。。。。”
宴恒直接打断她:“的确!我也很想知道,你大费周章地纠缠我,能得到什么?”
他皱紧眉头,脸上全是不解:“你家世背景很好,还有温梓良这样的良配陪在你身边,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和唐亦?”
宴恒死死地盯着裴书瑶,质问道:“我们各自安好,难道不好吗?”
裴书瑶泪水涟涟,她巴巴地望着宴恒,向前一步:“宴恒哥,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我?我只是念在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份上,担心你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你好凶,凶得毫无道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偏见,明明是你为难我。”
裴书瑶声音哽咽,我见犹怜:“宴恒哥,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宴恒墨色的眸光轻轻闪动,内里的凌厉忽而褪去许多,转而凝出几分麻木,连带着眉宇间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嗯。”
“宴恒哥。”
裴书瑶哭起来真的很好看,鼻头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每一颗泪珠,都像是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滴滴珍贵。
令人忍不住想要心生怜惜。
宴恒叹了口气,从旁边找了纸巾,递给裴书瑶:“别哭了。”
若是此时唐亦在场,必定能看出,此时的宴恒,虽看似与平时无异,可眼底的瞳仁却隐隐可窥见些许涣散。
裴书瑶不满地撇着嘴,撒娇道:“你惹哭的!你给我擦。”
宴恒只得亲自动手,帮裴书瑶擦去眼泪。
就在纸巾即将触碰到裴书瑶的脸颊时,宴恒的动作突然僵住,眼底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纸巾落在地上。
宴恒跌坐回椅子上,只觉头疼欲裂,脸色霎时间白得可怕,大颗大颗的汗珠,也陡然冒出。
裴书瑶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宴恒的情况:“宴恒哥,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宴恒咬紧了牙关,由于太过用力,连脖颈上都暴起了青筋,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艰难吐出三个字:“别碰我!”
裴书瑶满脸担心,忽略掉宴恒的训斥,她伸手捧住宴恒的脸,焦急道:“宴恒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跟我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裴书瑶慌极了。
四目相对。
宴恒聚焦的瞳仁几不可闻地散开些许。
与此同时,剧烈的头痛,和浑身上下如同有万蚁啃噬般难捱的滋味也渐渐褪去。
“宴恒哥,你说话啊!”
疼痛完全褪去,宴恒终于有了力气说话:“我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
裴书瑶望着宴恒,心疼的要死:“是不是因为唐亦的事气到了?宴恒哥,你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的!”
“况且,唐亦也不一定是出轨?也许只是误会,或者。。。。有那个心思,但还没有实际行动,总之,还来得及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