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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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萩原研二摸摸他的脑袋,又笑眯眯地对诸伏高明说:“诸伏警官是我和小阵平同期好友的哥哥,就也是我们的哥哥。哥哥在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和小阵平,小知花他稍微有点没常识,如果有冒犯哥哥的地方,希望哥哥不要生他的气。”

nbsp;nbsp;nbsp;nbsp;松田阵平像是被提醒了什么,“这家伙晚上睡觉总是睡得特别死,万一突发地震什么的,哥哥你记得把他薅起来。”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头顶冒出小火苗:“诽谤,你们这是诽谤!我从不惹高明哥生气,而且睡得死是因为我睡眠质量好,真的地震我会自己醒的!”

nbsp;nbsp;nbsp;nbsp;一对幼驯染忍着笑一唱一和地顺毛撸了两下,知花裕树还是气鼓鼓的。

nbsp;nbsp;nbsp;nbsp;诸伏高明没说话,微微垂眸看着在同龄友人面前异常有活力的银发少年。

nbsp;nbsp;nbsp;nbsp;小树本就长得极好看,受上天偏爱,这许多年过去一张脸仍是副少年模样,而他却已经三十多岁了;从外表看起来,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nbsp;nbsp;nbsp;nbsp;漂亮的花总不缺愿意为它衔蜜的蜂,知花裕树的身边也总不缺喜欢他的人。

nbsp;nbsp;nbsp;nbsp;小树那么好那么善良可爱,诸伏高明想不到会有什么人能忍心不喜欢他。

nbsp;nbsp;nbsp;nbsp;他的弟弟,今天遇到的两位弟弟的朋友,大概率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人……总有人比他这个哥哥更与他相配。

nbsp;nbsp;nbsp;nbsp;他陪着少年回到别墅,落后了一步看着少年的背影。而对方并没有察觉身边人的消失,像一只雀跃的蝴蝶,振翅飞入房间。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洗完澡,把自己擦干净,知花裕树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和系统聊了会儿天,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再次进入沉沉的梦乡。

nbsp;nbsp;nbsp;nbsp;松田阵平的话说得没错,知花裕树晚上睡觉确实睡得很死。

nbsp;nbsp;nbsp;nbsp;以前是因为系统会断电,他会直接失去对外界的感知;现在身体变得健康了,却还是保留了之前的习惯,一般只有很大的声响和动作才会弄醒他。

nbsp;nbsp;nbsp;nbsp;所以知花裕树在自己之前的住所都装了大量的安全装置。只有这栋住着苏格兰的别墅里什么也没装。

nbsp;nbsp;nbsp;nbsp;通常来说,只要隔壁的阿笠博士不作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波及到这里。

nbsp;nbsp;nbsp;nbsp;这天晚上,知花裕树依然睡得很熟。夜半时分,降落的暴雨和电闪雷鸣是很好的助眠物,少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均匀。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今晚的梦似乎并不安稳。

nbsp;nbsp;nbsp;nbsp;梦中黑压压的天幕压下来,他被一头看不见脸的野兽拖回了巢穴。野兽的身体是他的两倍大,压在身上舔他仰起的脖颈。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含着泪推搡,控制不住地战栗。空无一物的黑暗里,那种被某人冰冷的目光注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nbsp;nbsp;nbsp;nbsp;他想反抗,却发觉自己的四肢用不上力气。

nbsp;nbsp;nbsp;nbsp;像是曾经历过的那样,只能无力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不知是谁毫不留情毫无怜惜的侵犯。恐慌在心头蔓延,迫切地希望有谁能来救救他。

nbsp;nbsp;nbsp;nbsp;“黑……”睡梦中的少年呜呜咽咽小声哭叫,“救我……”

nbsp;nbsp;nbsp;nbsp;坐在床沿的银发男人垂眸看着他,拇指重重碾过眼角的泪痕,不爽地啧了声。

nbsp;nbsp;nbsp;nbsp;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哭成这样。外面的雨都没他水多。

nbsp;nbsp;nbsp;nbsp;“不是把我的枪给你了吗?”他咬着他的耳朵问,得不到答案就加重了力道,继续问。

nbsp;nbsp;nbsp;nbsp;银发少年被他锁在怀里,躲也躲不开,无力地微微摇头,一点泪珠从紧阖的双目下溢出,将银白色睫毛一缕缕地沾湿了。

nbsp;nbsp;nbsp;nbsp;“……不、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睡了近两年,知花裕树当然不知道昏迷前放在身上的伯莱塔是被谁拿走了。

nbsp;nbsp;nbsp;nbsp;琴酒知道,因为就是被他自己收起来的。

nbsp;nbsp;nbsp;nbsp;但他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摸了摸银发少年漂亮的薄红脸颊,哑着声音冷哼了下,“不知道?那我该怎么惩罚你?”

nbsp;nbsp;nbsp;nbsp;他并没有等少年的回复,也不需要。该如何发泄心头积攒的磅礴怒火,他早有计划。

nbsp;nbsp;nbsp;nbsp;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代价,他会让莱蒙明白这个道理。

nbsp;nbsp;nbsp;nbsp;被子被掀开,东京的气温高,并不会冷。衣物被扒掉,手腕也被绑住。

nbsp;nbsp;nbsp;nbsp;力道很重,熟睡的银发少年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nbsp;nbsp;nbsp;nbsp;这也正是琴酒想要的。水煎固然有乐趣,但这次他要莱蒙亲眼看着他的怒气,亲眼看着自己如何被惩罚。

nbsp;nbsp;nbsp;nbsp;“……黑?”知花裕树模糊地看见眼前的男人,对方的银色长发顺着肩膀垂落到身侧,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撑在他耳侧。

nbsp;nbsp;nbsp;nbsp;残余的梦境景象令知花裕树无意识地先往琴酒手上贴了贴,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被绑住的手腕和只剩一点小布料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他茫然:“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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