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踩着营地的石板砖,脚下不时传来枯枝落叶的声响,周遭的帐篷里都亮着灯,蚊香袅绕,同学们有说有笑的,还有烤肉的香气。
“兄弟,来吃烤肉啊。”汪玮奇在一个烤肉炭火炉前喊,“哪儿去?”
田阮故作镇定:“我去方便一下。”
“记得回来吃肉啊。”
田阮害羞地想,虞先生来了,他有更精品的肉可以吃。
月光皎洁如水,山间虫鸣阵阵,白日的酷热在夜色的洗涤下送来一丝清凉。
虞惊墨站在营地之外的小道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手电筒,不时照亮又熄灭,宛如海上的灯塔,引领迷航的旅人靠近。
“虞先生。”迷航的旅人小声地叫他,嗓音比这山间的清泉还要甘甜清爽。
虞惊墨抬起手电筒照了照他。
田阮用手挡住眼睛,“别照,会被看见的。”
虞惊墨熄灭手电筒,笑道:“不能被人看见?”
田阮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环顾周围,就跟做贼似的,“当然了。”
“夜半幽会情人,这情人还是同学他爸,确实够刺激的。”
“……”田阮白他一眼,“我尿急,先陪我上厕所。”
虞惊墨看向樟树林里隐约的灯光,“不怕遇到同学?”
“那怎么办?”田阮夹着腿,快要憋不住了。
虞惊墨瞧见他的微动作,牵起他的手说:“多日不降雨水,这山中的老树也快干枯了,正好你去浇灌一下。”
田阮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从大自然循环的角度来看,各种动物都有可能在山中留下排泄物,人类也是。”
一个人上厕所的话田阮又不敢,和虞惊墨一起去的话又容易引起怀疑。田阮纠结了三秒,和虞惊墨走到稍远处。
“这里吧,风水宝地。”虞惊墨看了眼周遭,前有山势绵延,后有溪水潺潺的谷地。
田阮真的憋不住了,这就掏出自己的小家伙,对着一棵即将枯萎的老树“孝敬”些甘霖。
解决完生理的自然循环,田阮舒坦了,掏出湿纸巾擦了擦。
在他要收回去时,虞惊墨拿出另一张湿纸巾给他包裹住了,仔细地擦拭着。
“……虞先生,干净了。”田阮膝盖发软,抓住虞惊墨的衬衫袖子。
虞惊墨腕间戴着田阮送他的黄金腕表,白天看着土豪金,夜间倒是显得低调奢华,折射幽幽的月光。他轻而慢地抚弄手中小巧如玉石的玩物,湿纸巾的水好像被吸光了。
渐渐的,那湿纸巾里的软绵绵,变得有了形状。
可爱,精巧,让人爱不释手。
虞惊墨丢掉可自然降解的湿纸巾,修长的五指轻巧地包住小田阮,“嗯,我再检查一下。”
田阮站不稳,伏在虞惊墨肩头,就跟小猫叫似的:“虞先生……”
虞惊墨单手揽着他窄瘦的腰肢,抵在一株粗实的拔地而起的老竹子上。
竹叶簌簌而落,清风拂过。
虞惊墨掌心一片湿润的水迹。
田阮仰脸望着月色繁星,山中的星辰总比城市里更亮些,像被水洗过,没有任何雾霾的笼罩。
虞惊墨吻他的眼皮,说;“你的眼睛比星星更漂亮。”
田阮脸蛋红红地瞪着他,“你怎么这样。”
“这样是哪样?”虞惊墨熟练地给青年提起裤子,整理着装。
田阮腮帮鼓鼓,但在看到壮大的巨龙时,倏然不敢多看。
虞惊墨克制自己的冲动:“不要看我那里,不然真的要野战了。”
田阮说:“不行,户外虫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