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很烂。”
“有用就好。”
出了古镇,他们坐上车前往餐厅。
餐厅定在一家米其林的古风包厢,里面中式的装修大气古雅,氛围幽静。四人座刚好,侍餐的服务员穿着天青色旗袍,木簪盘发,朝他们甜美一笑鞠躬。
四人落座,菜品一样样地端上来。
窗边放着一架古筝,一个通身素白中式长衫的年轻男子进来弹琴助兴。
“请问需要剥虾吗?”服务员笑着问。
虞惊墨瞥田阮一眼,“不用,我夫人会为我剥虾。”
田阮:“……”
路秋焰抬了抬手指,“我们需要剥虾。”
服务员轻柔笑道:“好的。”说罢洗了手,戴上一次性手套为两个小年轻剥虾。
这虾确实大,一只就有三十厘米长,虾肉敦实柔韧,看上去十分有嚼劲。田阮学着服务员的样子,轻轻松松剥了虾。
虾壳剥下去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虞先生,请吃虾。”田阮将一整条长虫似的虾肉放在虞惊墨面前的盘子中。
服务员抿嘴一笑,将自己这边的虾肉用餐刀切成一段一段的。
田阮见状明白自己没有做完全套的服务,“……虞先生,你可以咬着吃。”
虞惊墨睨着他,“它不是你,我不喜欢咬。”
田阮:“……”
虞商&路秋焰:“……”我们听到了什么?啊,好脏。
田阮臊着脸拿起餐刀,端过虞惊墨的盘子切切切,叮叮当当,虾肉被切得长短不一,造型一点也不美观。田阮皱着眉,“我给你重新剥一只虾。”
虞惊墨端过他的盘子,淡声道:“只是切得碎了点,可以吃。”
田阮又剥了自己的那只虾,这次他没有切,直接倒了酱料在虾肉上,用筷子夹起来往嘴里塞。因为虾肉太粗,酱汁自他红润润的唇边滴落,他连忙拿纸巾接住,咬了一口。
腮帮鼓鼓,像只小松鼠那样嚼了嚼。
虞惊墨望着他。
田阮眨巴眼睛,回以疑惑。
虞惊墨拿餐巾给他擦了擦唇畔,轻笑一声:“这个虾肉还没有我的粗,吃起来那么费力?”
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田阮:“……有本事你大声一点。”
对面两人看过来。
虞惊墨不惊不动,淡声道:“吃完虾,还有更好吃的。”
田阮知道那个更好吃的是什么,但他不能说出来。
以至于路秋焰默默期待了一顿晚饭的工夫,也没等来那个更好吃的,最后要走的时候实在忍不住,问田阮:“那个更好吃的,是什么?”
田阮:“……”
“你说是什么,我不吃。”路秋焰大方地说。
田阮神色复杂,“我不能说。”
什么好吃的不能说?路秋焰琢磨了会儿,蓦地反应过来,喃喃吐槽了一句:“……奸夫淫夫。”
田阮无言以对。
回到酒店,田阮果然吃了更好吃的——才怪。
“好苦。”田阮皱着眉趴在巨龙的巢穴。
虞惊墨抚着他脑袋说,指尖在青年柔爽的发丝间摩挲:“一回苦,二回甜。”
田阮听话地张大嘴巴,好不容易才品出了一点酸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