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掌心滚烫,耳根也发起烧来,“我没有……”
“你有。”虞商垂眸看他的手,“我总是做梦,梦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路秋焰忽然想,他现在是不是在虞商的梦里?
既然是梦,做些过分的事也无可厚非。
于是他的手慢慢地动起来,虔诚得像一只抱着树干蹭的松鼠,渐渐的,他得到了上天的甘霖,落下的白果。
路秋焰晃神地看着,却总也瞧不清楚。
谁知虞商的手落下来,正碰着他,轻轻地搓揉着,“我也帮你。”
“……”路秋焰没有拒绝,或者说无力拒绝,他伏在虞商的身上,下巴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忍得抿住嘴巴,不肯发出声音。
虞商说:“你听到你的呼吸了,很急。”
路秋焰:“……快点。”
混乱的,无序的,充满迷离色彩的梦,在路秋焰醒来后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他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做了春梦。
春梦的主角还是他和虞商。
路秋焰一直以为他和虞商最多彼此有好感,谈不上特别喜欢,至少,没有达到恋人的那种喜欢。可是这个梦打破了他的自以为是。
原来他对虞商存着那种心思?
路秋焰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上网查了很多有关事例,才逐渐放下心来。原来梦到和同学做那种事也不是代表喜欢,可能就是青春期的冲动。
两个月后,路秋焰以为自己彻底忘了这个梦,直到田阮问起。
“……”
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透露。不然田阮又要添油加醋,脑补出颠鸾倒凤的大戏。
“没有。”路秋焰冷酷地说,双手插兜走进客栈。
田阮才不信,原书可是写过好几次主角受的春梦,这些春梦就像一个个预告,之后主角攻受全都用实际行动把这些春梦复刻了一遍。
不过田阮也没有多问,路秋焰不想说的事,就是用上老虎钳也撬不开他的嘴。
四人在包厢吃饭,虞商从头到尾没有说什么话,汪玮奇则叽叽喳喳,也只有他配合田阮的吹牛打屁。
吃完饭,汪玮奇继续当田阮的小跟班,对他的平衡车羡慕嫉妒恨:“怎么你到哪里都有交通工具?也太方便了。”
田阮踩着平衡车慢悠悠溜达:“虞先生送我的,你可以让你爸送你。”
汪玮奇:“我爸才不会这么娇惯我,我妈也不会。”
“……”果然每个人都看出虞先生娇惯他了。
平衡车倏然停下,田阮跳下来说:“给你骑十分钟,就当是昨天的赔礼道歉。”
汪玮奇激动得两眼放光:“兄弟,你果然够义气!”
田阮笑着叮嘱:“别撞到游客,骑慢点。”
跟在后面的保镖们心想,夫人说这话是最没有可信度的,一上午风驰电擎的是谁?
汪玮奇快乐地跳上平衡车,三秒后,快乐地摔了一个大马趴。
田阮:“……汪玮奇!”
汪玮奇嗷嗷叫着翻过身,如同一条黑不溜秋的泥鳅精,在阳光的暴晒下逐渐变成咸鱼干,两眼放空:“我居然还不会骑平衡车,操。”
田阮深有感触:“我第一次骑自行车也是这样的。”
最后还是田阮自己骑着平衡车,在古镇上驰骋,汪玮奇则像只大黑狗跟在后面,需要表演的时候就汪几声,逗得游客们哈哈大笑。
田阮也是很佩服汪玮奇这点:“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是小丈夫没脸没皮。”
汪玮奇:“你在夸我吗?”
“是啊。”
“嘿嘿,那是当然。没有厚脸皮,哪能在德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