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幅优美的画卷。
为了完成这幅画,田阮用了整整一宿时间,如果不是虞惊墨打配合,他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
画得累了,田阮终于得以沉沉睡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画技烂,还得是虞惊墨十项全能,连画画都不在话下,为这幅画增添许多妙笔生花之处。
比如那朵朵的梅花,精妙得宛如工笔画,饱满水灵的质感也只有虞惊墨画得出。
醒来时大雪纷飞,田阮脑袋昏沉,茫然地看着身旁靠在床头看书的男人。
“醒了?给你倒点水。”虞惊墨声音忽远忽近,听得不真切。
身旁空了十几秒,须臾,高大挺拔的男人推门而入,仔细地关好门,不让一丝风漏进来。
田阮不知今夕何夕,“……这是哪里?”
“长白山。”
田阮无法思考,手脚都沉重得不行,“你是谁?”
虞惊墨脚下一顿,坐到床边,认真地打量青年。
青年光滑的脸蛋透着些许红晕,眼睛眨动很慢,反应也有些迟钝,看上去像一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他昨晚有点伤了这小动物。
“不认得我?”虞惊墨问。
田阮默默抓紧了被子,“有点记得,有点不记得……”
“所以你这是拔花无情?”
“……”
虞惊墨将他扶起来,歪躺着靠在床头,纵然如此,青年的脸色还是变了变,有些羞恼似的瞪他一眼。
“先喝点水,我给你叫了粥,待会儿送来。”虞惊墨喂他喝点温水,润润嗓子。
田阮低着脸,小猫似的喝水,看上去又变乖了。
虞惊墨说:“抱歉,我昨晚有点失控。”
田阮抬起眼皮,瞄着瞪他,嘴巴还在喝水,没空说话。
“套也没用。”
“……”
“不过我给你洗了,放心,不会拉肚子。”
“唔……”
水杯挪开,田阮咳了几声,眼尾耳根俱红,看上去有些可怜似的。虞惊墨拿手帕给他擦了擦唇畔,“果然这张嘴容易呛着。”
田阮恨不能把脸埋进被窝,“别说了……”
虞惊墨问:“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个大驴鞭。”田阮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懊恼地扭过脸。
“嗯。”虞惊墨失笑,将人抱进怀里,“你有点低烧,待会儿吃过药再睡。”
田阮皱着眉,“怪不得我晕晕乎乎的。”
“抱歉,下次不会那么……久了。”虞惊墨像是在应承一个痛失几个亿的承诺,如是说。
田阮:“……最多三个小时。”
“五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三个半小时好不好?加上洗澡的时间。”
田阮点点头,“成交。”
虞惊墨低头在他额上一吻,“恭喜你,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