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你,”齐之裕有些紧张的用食指抠着掌心,“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想被打扰。”
陆浮放下终端,“你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了。”
齐之裕站在雨幕里,忍不住提起了陆浮沾血的唇,“那天,你是不是亲了诺加?”
“有血是因为你把他的舌头割了吗?”
你在瞎猜什么啊!
陆浮面不改色,定定的看着齐之裕,这给了Alpha些许勇气,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齐之裕上前两步,眼神坚定的说:“每四年一届议会初选,上三阀各有一个举荐名额,陆浮,我会说服小叔举荐你。”
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议会席位这么多年已经被门阀垄断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姓,近百年来都没出现过生面孔。
【陆浮:急急急,军部or议会?】
【018:做人不要太贪心,教廷吧。】
一人一人工智能同时沉默了几秒,“啪”的一下,很快啊,打通了任督二脉。
【陆浮:军部、议会or教廷?】
【018:都包的!】
齐之裕跨上了台阶,终于摆脱了雨水,他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刃面薄如蝉翼,反射着幽幽的冷光。
陆浮下意识警惕起来。
齐之裕低着头,声音艰涩:“我记得,你的匕首在开学考核的时候坏了,用这个吧。”
“用这个、”
Alpha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下颚绷紧,缓缓屈膝,俊美的脸上停着几颗雨珠。
“咚!”
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闷响。
“用这个,割掉我的舌头吧。”
齐之裕在陆浮面前跪下,张开双腿,将匕首横着咬在嘴里,双手背在后腰处,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羔羊,向神明献上他脆弱的喉骨。
在谢为祯的葬礼上,他怀着隐秘的、肮脏的、见不得人的心思,将Beta少年刻进骨血。
陆浮似笑非笑的俯视着齐之裕,Alpha一定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脊背僵直,跪姿挺拔,像是一只骄傲的猎犬。
一缕灼目的红发被雨水压垮,缠在他的颈上,似是一道渗血的伤疤。
陆浮忽的笑了出来,他弯腰捧住齐之裕的脸,Alpha藏在湿发下的耳根瞬间染上了红色,炙热的情意几乎将水珠蒸发。
冷白的毒蛇凑到他的耳边吐出蛇信子,用柔软的身躯一圈一圈勒死中意的猎物。
他问:“这是你的愿望,还是你的条件?”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扎进了胸腔,再多的考量都被这一刀戳成了糜烂的碎肉,连带着齐之裕的心脏一起被丢进下水道。
愿望。
愿望!
不需要吻,割掉舌头何尝不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偏爱?
陆浮看懂了齐之裕的眼神,他低低的笑出了声,殷红的唇弯出镰刀般的弧度。
他握住刀柄,从齐之裕口中抽出匕首,Alpha的唇角开裂,渗出血丝,却仍在笑。
陆浮也笑。
俯首,唇与唇相贴。
齐之裕狭长的狐狸眼睁得溜圆,信息素在湿润的空气中炸开,争先恐后的填补这颗被陆浮挖空的心脏。
“唔——!”齐之裕吃痛拧眉。
痛楚将惊喜的情绪碾压,齐之裕的舌根传来剧痛,颈侧暴起青筋,自喉口发出痛苦的喘息。
“唔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