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眨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红通通的。
看上去,眼睛像是被硬塞进去的,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
和之前灰白的,覆盖着红色脉络的眼球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上面多了眼黑罢了。
“如果神像夺走了我的眼睛,那我现在的眼睛是什么?”】
【看朋友这么说,我也只能放下内心的疑虑。
毕竟不管如何。
朋友都在林家镇恢复了视觉。
但第二天,准备走的时候,
朋友却突然说,她要和自己的弟弟再次去向神像寻求祝福。
但回来的时候。
弟弟已经没有了舌头。】
【就和当时没有眼睛的朋友一样。
可问题是,我们一直小心翼翼,这段时间弟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没有舌头呢?
不管我们问什么,朋友都只会惊慌地摇头,口不择言。
她说,她只是在路上走着。
安静地祈福完。
一回头,就看见弟弟口腔中流着都是血。
弟弟没有舌头,当然也说不出话。
我和我对象都不愿意相信这么离谱的话。
“别傻了!”面对朋友的惊慌,我什至开始尖叫。
“在向神像祈祷之前,你其实一直都有眼睛!”
当时,我扒拉开朋友的眼皮,注视着红色脉络覆盖的肉球。
其实那个时候,就明白这红色的肉球是什么了。
这的的确确是眼球。
当时我只能看见红色的神经,以为这是红眼病。
事实上,是眼球的背面。
眼睛逆着方向生长,能视物的眼黑在朝着头颅的方向生长,我看到的是眼球的反面——
朋友自己的眼球被压缩到了最内,于是终日和新长的眼睛眼对眼。
之前她的眼睛还在,所以她能看见一双盯着自己看的,逆着生长的眼睛。
我说完这一切,朋友也只是不可思议地睁大她那双眼睛。
“但现在,你觉得你有视觉,你的眼球才彻彻底底不见了。”
“你觉得自己恢复了视觉。
事实上,你只是被彻彻底底被。操控了视觉。”
“甚至因为这个,你害了自己的弟弟。”】
看到这里的时候,索莫收起了怪谈。
“我一直在思考。”
“如果怪谈中,是被。操控视觉,那么这个怪谈会怎么在现实中实现……”
这几天,索莫长久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神像的眼球挤压了朋友的视觉,在借助别人的视觉观察着。
怪谈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