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满心疑惑,符澈转而便要朝住持那里走去,想要询问许承钦的情况。
抬步走动间,双膝处流的血更多了,顺着符澈的腿蜿蜒而下,裤脚上都沾染了血痕。
每走一步,脚下便是一点血印,符澈自己倒是浑然不觉。
“陛下,陛下您先去医馆包扎腿伤吧!血流得更多了!”
赵君诚心疼至极,哽着声音继续劝他,可符澈依旧暏若无闻。
赵君诚见劝解无用,于是换了个思路,紧接又道:
“陛下,如今咱们身处佛门清静地,您腿伤如此严重,脚下一踩,便是一道血迹……这般情状,又怎好去见住持呢?再者,如今许公子在此寺中居住……想必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您又何苦急于这一时半刻?还是先去把血止住,再去找住持了解情况合适些……”
符澈静静听罢,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自己方才心中太过急切,倒是一时疏忽了。
眼下是在佛门净地,带一身血迹去找金蝉大师,确实不甚妥当。
这才听从赵君诚千劝万劝的言语,由着他把自己搀回医馆,请医者包扎腿伤。
待到包扎完毕,符澈刚踏出医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金蝉大师。
“陛下您刚包扎好,不如命人通传一声,让住持前来一叙,何苦亲自再跑这一趟?”
赵君诚此言一出,便被符澈拒绝了。
“此番是我有求于金蝉大师,怎好让他来找我?还是我亲自去找他才合适。走吧。”
符澈说罢,便率先抬步走去。
只是走了不多时,刚巧在半路上遇见了金蝉大师。
“金蝉大师。”
走到近前,符澈双掌合十,先行施了一礼。
“施主腿伤可好些了?”
住持还了一礼,直起身来,关切询问。
“已经好多了,多谢大师关怀。只是……我尚有一事不甚明了,需要大师指点疑津,还请大师移步……”
符澈说着,稍趔开身子,抬手做了请的姿势。
一行三人缓步而走,好在此处离符澈住处不远。
行至屋内,赵君诚为二人倒了茶,便静候在一侧。
“不知陛下有何心结未了?竟要纡尊降贵,一路跪到这寺中来……”
此时屋内并无外人,住持便也没再以“施主”相称。
“不瞒大师,我心结所在,正是寺中一人……而我眼下请大师前来,亦是为了此事。”
符澈说着,抬眼看向住持。
“不知大师可曾知道寺中一人,名唤许承钦?”
闻言,住持迟疑思索片刻,却是摇了摇头,“倒是不知。”
听住持说他不知晓,符澈登时有些心急,又连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