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生活过成这?种样子-
第二天临到下班时,沈清予正在去往林诏的办公?室,也是这?时候,段聿憬拨通了她?的电话,
空寂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下意?识倚着墙,视线落在屏幕上那串熟悉的数字。
薄唇紧抿,等了一会儿才缓缓接通电话。
她?垂下眸,轻声唤道:“二叔。”
他声音很淡,淡漠的语气似乎那几日的缠绵不复存在:“下班了吗?”
听筒对?面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伴随着丝丝电流,落在耳廓莫名惹得发痒。
沈清予挠了下耳朵,换只手拿手机,而后道:“还要等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段聿憬低嗯了声:“我在品缘阁,等你出来。”
“现在吗?”沈清予下意?识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左右,况且林诏还在办公?室等她?。
静了几秒,她?嗫嚅着开口,轻声说:“可?以等会儿吗?工作上还有点事情。”
男人懒懒地应了声,淡漠的语气仍听不出什么情绪,只留了句“等你”便挂断了电话。
直到耳边传来嘟嘟声,沈清予才回过神?来。
瞧着已经暗下的手机屏幕,她?深吸了口气,再抬起头时唇角已经撑起适宜的笑容。
从小到大,沈清予清楚的知道自身优点。
她?知晓什么样的场合该表现出什么样子,也知晓不该显露的情绪要藏匿起来。
林诏办公?室不远,她?到的时候林诏已经泡了起茶在等她?。
沈清予径直走了过去,“林哥
,你找我。”
“先坐。”林诏伸手示意?,为她?添上茶。
水流落下的瞬间,白雾随着飘在眼前,仅一秒便随之消散。
“手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林诏问。
她?低头看了眼手上明显的痕迹,柔声说:“好多了,能握拳了。”
“那就行。”林诏拿着茶杯闻着茶香,又问:“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没来上班也没见你请假。”
那天事发突然,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的最后会是这?样的走向。
沈清予低下头,面上覆着明显的歉意?,“抱歉林哥,那几天我有点感冒没顾得上,您给我按旷工来算吧,我之后不会了。”
林诏深深地望她?一眼,说声‘知道了’后,便开始和她?谈起过年前一周内部组织的拍卖会。
因?这?次是和其他经纪公?司一起合作的,程序也比以往的稍显繁琐些。而林诏思想是妥妥的艺术家?,他不想要太过束缚的风格,可?目前他所能想到的思路都在前几个?用过了。
两人简单商讨一番后,林诏似想起了什么,又叫了张雅彤过来。
见状,沈清予起身朝外走去。
前脚快要踏出房门时,林诏忽然开口叫住她?:“清予,北京冬天风大,你照顾好自己。”
疑惑从心中蔓延,她?点头微笑,轻声应下:“我会的,谢谢林哥。”
从办公?室出来后没走多远,正好迎面撞上了往这?边赶来的张雅彤。
她?步伐很快,面上染着明显的怒气,路过时也没搭话,而是朝她?重重的哼了声。
沈清予知道张雅彤性子急,也懒得多想,回休息室换了身衣服便走了出去。
品缘阁装横透着浓浓的古木气息,而院子却有种北欧花园的风格。此时男人漆黑的车辆停在院子里?,竟没有一丝违和,反倒添了丝沉重庄严。
瞧见她?出来,一旁站着的助理主动上前拉开车门,做出请的姿势。
她?不适应这?些,上车前别扭的同他道了声谢。
车门合上瞬间,淡淡沉香味瞬间涌入鼻息。
这?种似有若无?的气息,莫名让沈清予再次想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