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陈祉的手,指节修长,骨骼的每一寸弧度均匀分明,冷白的皮肤下,暗有力量感的脉络青筋,这样的手别说戴百达翡丽,一个小素戒也戴出矜贵的档次。
腕表他时而摘下,素戒和她一样一直戴在手上。
难怪沈泊闻不满。
她好奇,“你戒指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吗?你喜欢戴吗?”
早知道,她挑个好看一点的,这个太素了。
陈祉:“丑,不喜欢。”
“……”收回她刚才的想法,“那还给我。”
“不给。”他说,“没戴过这么丑的,猎奇。”
“还给我!”
眼看着她要比沈泊闻还急,小狮子似的扑来。
主动入怀,陈祉刚好称手,将她捞入怀里,“我手上的,就是我的了,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同理,他怀里的,也是他的。
南嘉气结,“那你还说丑。”
“不丑吗?”
她无话可说。
和那些明丽璀璨的珠宝比起来,确实,丑得别致,他没撒谎。
“丑成这样我还戴上。”陈祉说,“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她就不能指望他嘴里说出好听的话。
全是,不中听的实话。
南嘉知道丑是丑了点,可没必要拿出来说吧,虽然是她主动问的。
“我送的戒指真的很丑吗?”她问。
“戒指丑,送戒指的人漂亮。”
行吧。
她眼里的失意这才敛起一些,算他最后吐句实话。
江朝岸把没人撸的狗招来,现在就剩他和十一两条单身狗,不得报团取暖。
他想不通两件事。
一件事纪意欢曾经那么喜欢沈泊闻,婚后却没有缠着他,领完证拍拍屁股就去美国,冷落沈泊闻就是三年。
第二件是,祉爷明明能说好听的话,哄女孩子不也手到擒来,那他这个好兄弟,这几年挨过的骂算什么,算他脸皮厚吗。
侍应从外头推着厨用推车进来,带来一些龙舌兰,朗姆酒为基底的风味调酒,推车中间部分放着的是数个小包装盒。
淡紫色礼盒,十分熟悉。
看他们过来,南嘉疑惑:“这是什么?”
“你不是要吃芋泥杯。”陈祉说,“给你订了一点。”
本来是要送回家的,她来这边就直接送这里了。
电话里,南嘉叮嘱过,她减肥,吃不了太多,一点就行。
然而实际情况是。
分量不大,数量非常多,四五十个小盒子,占据推车一整层。
南嘉觑他:“……这是一点吗?”
陈祉随手拿出一个,“不是一点吗?”巴掌大点。
只不过数量点多了而已。
“我吃不了这么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