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咬着后槽牙点点头,“是殿下。”
谢卿白见她这副模样,也还是不甚放心。只稍微往左移了一步,挡去衆人的视线,小声说道,“别轻举妄动,等我。”
文楚鼻子一酸,忙低下头,“我知道了。”
交代完,谢卿白才转身出了刑部大堂。
进宫的路上,谢卿白和左恒同坐一辆马车。
谢卿白从一上车就闭着眼,在缕近些时日交杂的各种事情。从长安的连环案,到尧王府的下人,再到花楼里的花魁,以及如今他师父被诬陷。
看起来是不经意,其实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线,隐隐要将它穿起来。
这盘棋布的可是真大了。
一旁的左恒,也知道此时谢卿白状态不佳,他手撑在膝盖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直到谢卿白睁开眼,他才面露笑意道,“殿下今日审问的感觉如何?”
谢卿白长舒一口气,把刚刚脑子里没捋明白的思路,搁在一旁,他擡手抖了抖腿上的衣袍,盯着左恒道,“左大人感觉那人有没有说谎?”
“自是说谎了,殿下您想啊,哪有人杀了人还供认不讳的。再说了,我记得其他那些死者也都是无头尸,能那麽分毫不差地将人尸首分离,大夫更有那个优势。”
左恒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罪犯,在如今这情况下,他不是也得是,必须是。
“哦,左大人分析的也不无道理,但此时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他是兇手。”谢卿白又闭起了眼,脸上多了些不耐。
“殿下说的是,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左恒见他闭起眼,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交流谈不上有多愉快,谢卿白知道这刑部尚书,在帮哪一边,倒还真是个硬茬。
一路无言,直至到了养心殿外,谢卿白才对左恒道,“左大人,请。”
“殿下,请。”
显然魏帝已经等着他们了。
此时他正侧躺在榻上,翻看着面前的折子,此时谢卿白和左恒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二人齐齐下跪,行礼。
魏帝挥一挥手,“都起来吧。”他被一旁站着的年公公扶着坐起来,“赐座。”
“谢皇上”
“谢父皇”
“嗯,你们二人一道进宫,想必是进来长安的连环案有了进展,说说吧。”
“回皇上,确实有了进展,今日尧王殿下亲子审问罪犯。”左恒倒是个聪明的,直接把矛头指给了谢卿白,说着起身将供状递给年公公,呈给了魏帝。
魏帝打开看了一眼,便从状纸中擡起头道,“那,尧儿你来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