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执迷不悟,村长领了一帮青壮年来阻止,被青瓷全部单脚撂倒后,自暴自弃的走了,走前放话:“若山神发怒,怪罪你们,我们可没办法救。”
春妮子见到我们三人,除了小的,有两个都被她用棒威胁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青瓷为她仔细探过后,道:“恶气虽重,只在浅表,应该还未被侵害。”
秀才父女闻言,双双松一口气。
“携带恶气乃恶物邪祟,邪祟多晚间行动。而这恶物数次聘礼皆晚间送,可见是夜行之物。观今回,”青瓷肯定道:“若前两晚:即下聘与祭祀这两晚,那物没来害人,那么今晚或明晚必来。”
秀才两人登时脸色青白。
秀才抖着嘴:“不是处子怀孕,有感而得吗?”
青瓷笑道:“荒谬之言,那是神与神之间的方式,一方是人,不存在。”
巫若茗突然哎呀一拍手,“我忘了,春妮有恶气,秀才也该有,我之前碰秀才了。”掐人中那回,巫若茗掏瓶子,“我得提前抹药。”
青瓷摇头:“秀才身上没有恶气,恶气只在春妮一人身上,该是恶物做标记用以锁定猎物所用。”
“如今想来,”青瓷扫视一圈,“这房中能如此干净,那送恶气来的,应该并非恶物本人,而是托它物护送。”
“若是托它物,那么携带恶气的,便是聘礼金,聘礼金携带的恶气,在主人的操控下,全部转移到目标身上,是有意为之,方便认人。”
“那么,”青瓷道:“他为何要刻意做标记?他不认得自己选中的新娘吗?”
青瓷摇头:“当然不是,一个连续作恶四年的老手,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那么剩下的就一个可能,他不喜来此,或者干脆不能来此,而是托它物,来将新娘接走。”青瓷抚着手指,微微一笑,“那么晚间来接时,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很多。”
巫若茗恍然大悟,拍腿道:“也就是说,恶物不来这里害人,而是派别的东西来接人,然后接人的东西根据他做的标记:春妮身上的恶气,来认人?”
“对。”青瓷点头。
“不对。”秀才插嘴,满脸纠结道:“可是前面出事的女孩们,包括她们的家人都知道,收到聘礼后,她们根本就没出过门,没离开过家,一直在家人的眼皮底下,然后就突然怀孕了,这如何解释?”
青瓷道:“障眼法而已。”
春妮一脸义愤:“我感觉,这做事鬼鬼祟祟,装神弄鬼的家伙,真的不像个神!”
青瓷点头。
“既然是喽啰来,那么,”青瓷扭头,“我们可以出一个人,来代替春妮,前去会会它。”
青瓷说完,目光看向我。
巫若茗恍然,亦扭头看着我。
我想起不怠老头指着我说过的话:绝佳的诱饵啊!
我拒绝:“我武力不行,一下就被俘虏了,你还得救我。”
我对青瓷道:“你去。”
青瓷摇头,满脸深沉:“接人的喽啰,虽然根据恶气认人,但也不至于傻到连男女都分不清。”
他朝自己比了比:“我太高了!不像女子。”
巫若茗亦道:“我太矮了,而且我过敏呀!”
我看看青瓷,逼人的身高,长身玉立,肩宽腿长,往那里一站,眼瞎也不会看成女子!
那好吧,我拍胸口:“做诱饵,我有经验。”
为了更好的扮成新娘,好假冒成功,势必得装扮起来。
春妮拿出自己的婚礼礼服,飞针走线,根据我的身形,给我改大了一点,由于只她一人劳动,工程量大,所以到了接近晚间,才将将完工。
我在众人的期待下,将礼服穿上。
我自己觉得没什么,就是颜色艳了一点,然而所有人的眼睛都霎时一亮,我认为那是认为诱饵能成功的信心与欣慰。
青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上来捧住我的脸,跟我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