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川一边拍后背一边把人暂时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岑蓁里面穿着长裙,跌落的瓶装水全洒到了衣服上?,现?在湿答答地粘在皮肤上?。
孟梵川无奈四下看了看,随手拿起卫生间里的浴巾,将人牢牢裹住,“不?能喝还非要喝。”
他说完停了几秒,似乎在脑中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才伸手穿过浴巾,从里面一点点解开岑蓁那件打湿了的裙子。
盲脱衣服有些困难,指尖偶尔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孟梵川都似掠过火尖难忍。
他虽然不?是君子,但她醉了,趁人之危更不?齿。
岑蓁很乖巧地坐在洗手台上?,低着头任由他摆弄,忽然回他,“我故意的。”
孟梵川动作?微顿,“故意?”
岑蓁的五感还有些迟钝,这一刻脑中唯一清醒的大?概便是刚刚和男人抵死缠绵的那个吻。
他好会吻,岑蓁想。
“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人。”她思维忽然跳跃。
孟梵川终于艰难抽掉她湿了的裙子,柔软的衣服上?带着她的体温,而现?在,被?浴巾裹着的身体只?剩单薄内衣。
他压下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平静答她,“没有。”
岑蓁却有些沮丧,“你肯定吻过那个模特。”
孟梵川皱眉,“什么?”
“她说我是你的过客,只?能做你的情?人。”醉酒让脆弱原形毕露,岑蓁委屈地申辩,“孟梵川,我不?会做你的情?人,你想都不?要想。”
孟梵川怔住,隐隐约约终于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无法释怀的这一个月,岑蓁陷入了一桩多大?的误会。
“蓁蓁。”孟梵川第一次这样叫她,却又被?她打断。
岑蓁忽然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不?知什么时候蓄了眼泪,“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可岑蓁抽泣着摇头:“我不?信。”
“……”
她又问:“你副驾驶上?坐过多少女人?”
“除了喏喏,你是唯一一个。”
静了几秒,她一行眼泪留下来,还是伤心地坚持:“我不?信。”
“……”
之前?秦诗瑶找到自己的时候,也哭得伤心,问他为什么不?肯结婚,问他要一个理?由,难缠至极。
那时孟梵川觉得女人的眼泪滴滴答答,让人烦躁。
可原来不?是。
原来看到岑蓁红着眼睛,眼泪无声往下淌时,他只?会觉得自己该死。
他怎么让她哭了?
他都干了什么?
孟梵川伸手帮她抹,却怎么都抹不?掉,成串的泪珠滚落,委屈越落越多,他的心被?拉扯着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把她带到怀里抱住,“对不?起,是我的错。”
岑蓁说到模特,一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与那个女人见过,且对方还对她说了不?好听的话。
孟梵川与对方完全是一场不?走心的戏,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对方叫什么,早已将那场做给秦诗瑶看的滥情?戏码抛之脑后,根本没想过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竟然会在自己的世界搅起这样大?的风浪。
孟梵川低声哄着岑蓁,过去一会发现?没了声音,垂眸看,女孩好像睡着了。
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口?,难得一见的充满依赖,孟梵川回头看了看卫生间和床的距离,正?考虑要怎么把她送回去,岑蓁依稀感应到他身体短暂的离开,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准走。”
裹住她的浴巾因为这个打开的动作?倏然落地。
岑蓁只?着内衣的身体猝不?及防暴露在眼前?,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呼之欲出的圆润上?,孟梵川只?一眼立刻拉回视线。
微顿,在心里贡献了今晚的第二句脏话。